这般肌肤相亲,这般暧昧,热气轰然就袭上阮娇娇薄又嫩的脸皮。
“臭流氓!”
阮娇娇这样低声骂,脸上绯红难退,双目泪水盈盈,拂开秦不理的手。
戈青好像同荀瑞说了什么话,阮娇娇被秦不理一扰乱,没听清。又听到荀瑞问戈青:“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虽然问得惊奇,但语气之中高高在上的傲慢分毫不减。
就听得戈青嘿嘿笑,“我也是听外头的百姓胡诌的,大人们将消息封得这么严实,那要真是一个海寇,那陇南城的百姓怕不是要人心惶惶,全都闹起来吧?”
海寇?!
阮娇娇掩住口,双目圆瞪。
死在观音庙里的,竟是一个海寇?
海寇怎么摸到了陇南城来?
荀瑞又为什么要问她去观音庙是哪天?
难道那死的人,是她去观音庙上香那天死的?
发烫的耳朵又一热,是比她温度更高的秦不理又捏上了她耳垂。
阮娇娇简直羞恼得没个边了!“啪”一掌打在秦不理手臂上。
戈青在前头嘿嘿笑了两声。
“哎呀,我怎的忘了先给车熏熏艾草驱驱蚊?四姑娘,被蚊子咬了是么?”
阮娇娇气恼,胡乱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同秦不理道:
“你……你再这样子,我可就真和荀大人说你在这儿了。他之前去你的院子找过你,前天也在找你的,你……”
阮娇娇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挥开秦不理揉捏她耳垂的手,急急轻声问:
“观音庙那个,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他本就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杀人日子,在寺庙里头杀一个人,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秦不理似笑非笑看她,一侧眉微微扬起。
这神情,阮娇娇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又听到荀瑞在外头和戈青冷声道:“你还听说什么了?”
阮娇娇暂且又分神去听。
戈青笑道:“也没什么,说是有人看见那海寇被杀,那人生怕人家认出他的脸,所以才用短匕剥了他面皮,还把他的脑袋塞进一个酒坛子里。”
短匕?
阮娇娇看进秦不理的眼里,视线往下一溜,没在他腰侧或是哪儿瞧见他之前用来胁迫过她的短匕。
可他确实是有一把短匕的。
杀人的是他!
阮娇娇心跳极快,倏地起身要往前头冲。
才起身,连个音都没发出,秦不理蓦地从后头将她一抱,用力往后一拖,厚实的大掌捂住她的口鼻。
阮娇娇被他带得往后跌,后背用力撞上他强壮的胸膛,人也坐在他腿上。
因着身量差,她被他全然拢进了怀里,宽厚的肩膀、胸膛,结实的腰腹,健壮的大腿密密贴着她的后背,像一领大氅,包裹着她、护着她。
“人不是我杀的,是你二哥阮承泽杀的。”
轻轻的声音,低醇,落在阮娇娇耳畔。
战栗顺着阮娇娇的脊梁骨来回流窜。
她抖得像风雨中的一片叶子,无助,随时能从枝头跌下的脆弱。
阮娇娇在他手下摇头,泪水决堤落下。
怎么可能是她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