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笑得一脸深意,“网上那事儿解决之后,貌似也没什么麻烦,也不知道丁少在忙什么。”
这阵子顶点的运营,全靠七喜撑着,他都快忙疯了。
心里有抱怨也不敢明说,只能暗戳戳抱屈。
宴辞青心里疑窦丛生,却不好明说,只好安慰七喜道:“辛苦你了,回头我跟慕川说一声,让他给你涨工资。”
七喜一听,两眼立刻亮了起来,笑眯眯道:“多谢宴少。丁少这两天好像也不在家里,家里的阿姨把电话都打到酒吧座机上了,我说丁少好几天没来了,阿姨还吃惊呢,说看样子,他有三四天都没回家了。”
“家里没有,酒吧没有,他还能去哪儿?”宴辞青问。
“阿姨给丁少打手机,他没接,直接给挂断了。我刚才打过去的时候,丁少接了,只说让我好好照看生意,别管他的私事儿。”
七喜嘴上说着,怪异的眼神不停打量宴辞青,分明话里有话。
宴辞青毫不犹豫掏出手机,拨通了丁慕川的电话。
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丁慕川略显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事儿吗?”
“你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顶点呗。”电话里,丁慕川依旧痞里痞气。
七喜离得近,大概偷听到了,机敏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暗戳戳把丁慕川的谎言给揭穿了。
他知道自己露馅了,嘿嘿笑了起来。
“在哪儿呢?”宴辞青也不多说,又问一遍。
丁慕川哎呦了一声,“还能在哪儿,我在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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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河御苑出来,苏羽没有回学校,而是开车沿着滨河路兜了好大一圈。
漫无目的,就那么一直开下去。
不知不觉,前方不远的地方,已经看到了福利院的招牌。
四周建了不少工厂,福利院夹在其中,略显突兀。
他犹豫了几秒,一狠心把车停到门口,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鼓了半天的勇气,方才推门下车。
福利院的大门紧闭着,院内有孩子们的嬉笑声传出来。
他深吸两口气,走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半响,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周老伯絮絮叨叨的声音。
老人家的声音像是一个开关,随手点亮了苏羽唇角的笑意。
“吱扭”一声,大门从内拉开。
“谁呀?”
周老伯那张苍老的脸,在门缝里探出来,抬眼便看到了满脸灿烂笑容的苏羽。
只是他老人家的眼神好像越发不好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他来。
“小伙子,你找谁?”
老人家皱着眉头问。
苏羽笑着笑着,眼中弥漫起水雾。
时隔四年,周老伯像是老了十多岁,头发全白了,佝偻着背,像一个苍老的问号。
他眯着两只眼睛,上下左右打量着苏羽,只觉得眼熟,却完全认不出他来。
“周老伯,是我啊,我是苏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