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芹这几年日子并不好过。
原先寒溪出国前,曾给她留下一笔钱,足够福利院的日常开销。
奈何这几年福利院规模扩大了不少,孩子的数量也比之前多了几十个。
送到福利院的孩子,很多出生就有缺陷,要么先天不足身患残疾,要么智力低下,照看起来特外费心。
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很多孩子动不动就生病,而且一生病,还是大病重病。
送到医院治疗,无疑中又增加了一项很大的开销。
夏芹咬着牙,捉襟见肘时,就到处去求助。
福利院周边新建起了不少工厂,空气水源,都不如原来好了。
夏芹也曾经到有关部门去反应过问题,但没有证据,也只是安慰几句打发回来。
饭得吃,病得治,日子还得往下过。
提到这些时,夏芹擦了擦眼角,“我知道说这些很突兀,可我也没有办法。你如果能帮一把,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我替孩子们给你磕头都行。”
她说着话,起身就要给寒溪跪下。
寒溪慌忙拦住了她。
“夏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太见外了。有困难你应该早点跟我提的呀,就算远在国外,我也可以帮您解决的,何至于让您咬牙坚持这么久。”
寒溪满是心疼地说。
夏芹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四年前那事儿之后,我哪还有脸再联系你们呀。苏羽一定恨死我了,你跟小灵肯定心里也埋怨我。”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我哪儿还有脸面对你们呀。早知道苏大富当初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我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一下子抓住寒溪的手,“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没怨怪我们,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寒溪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以前的事儿,错在宴同盛和苏大富,甚至还可以去怨怪常青禾。
可是,即便有满腹仇怨,却不能无端把罪过怪到别人头上。
“那事儿跟您没关系,您不用自责,我也从没恨过您。”
寒溪安慰道。
“你真的这么想的?”夏芹小心翼翼望着寒溪,充满不确定。
寒溪重重点头,“说到底,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这句话,把夏芹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她一把搂住寒溪,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善良,好人有好报,你以后肯定会很幸福的。”
寒溪也曾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事儿告诉苏羽。思量再三,她决定实话实话。
有些事儿隐瞒的越久,好像越不好提及。
反倒是事发之后,借着那股紧迫感,才才能顺理成章地说出来。
苏羽拖了这么久,并不是他对夏妈妈还有恨,他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眼下成立基金会,恰好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既能帮助那些受病痛折磨的孩子,还能修复苏羽和夏妈妈之间的关系,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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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青把寒溪和两个孩子安顿好,傍晚的时候开车去了顶点。
意外的是,丁慕川并没在酒吧里。
七喜陪着笑,说道:“宴少您好些日子没来了,这阵子我们丁少也来得少,兴许您两位都比较忙。”
宴辞青嗅出一丝异常,诧异问道:“慕川这阵子也不常来吗?”
“可不是嘛,有时候三五天来一次,有时候干脆一礼拜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