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济公传奇 > 第742章 父子相继,昆季同心

第742章 父子相继,昆季同心(1 / 2)

却说南齐的豫州刺史垣崇祖听闻北魏士兵大至,即而设划一个巧计。

垣崇祖于是召集文武将吏商议说:“敌众我寡,只能出奇制胜。应当修筑外城以待敌,城既广阔,没有水便不坚固,现在准备筑堤坝以堵塞肥水,然后把城淹成三面之险,诸位认为怎样?”

众人听了,说:“当年拓跋焘袭击寿春,宋南平王士卒充足,由于城大难守,便退保内城。今天的情形,难度十倍于前。自古以来守此城者之所以不筑肥水之坝,都是考虑到地形不便,积水也没用呀。如果一定要这样做,恐怕是不合时宜的。”

垣崇祖解释说:“你这是只见其一,不见其二。如果放弃外城,魏军必然占据外城,然后魏军外修楼橹,内筑长围,而我们四周没有屏障,内外受敌,这样是坐等被擒。因此,守城筑坝决策已定,你们不要再谏阻!”

于是垣崇祖下令在寿春城西北修筑堤坝堵塞肥水,在堤坝北面又筑起小城,小城四周都深挖壕沟,派数千人在小城内守卫。

将佐们都说城小无益,不足阻寇,垣崇祖对其中的长史封延伯说道:“我设此城,无非为诱敌起见,魏军心贪而欠考虑,必然全力攻打小城,企图破坏堤坝。他们看到壕沟狭窄城池又小,便以为可以一战而克,便会像蚂蚁一样攀登城墙。到时我扒开堤坝放水,水流迅急超过三峡,等他们无处逃奔时,便自然沉溺水里。这岂不是小劳而大利么?”

原是好计。将佐等方无异言。

果然如其所料,魏兵一至,由西道集中在堤坝南面,分军从东路进攻小城。垣崇祖头戴白纱帽,乘轿子上城,打着手势指挥。到申时,便扒开堤坝。积水奔流而下,攻城的魏军被冲进壕沟里,魏军被淹死数千人,于是撤退。

怎奈北魏的前队兵士,被后队挤住,一时不能速走,那流水最是无情,霎时间淹去人马,已达千数,余众拼命奔逃,也已经拖泥带水,狼狈不堪。

这一场的挫败,把魏兵一股锐气,销磨了一大半。垣崇祖仍然将肥堰筑好,回去驻守寿阳,一面派兵往朐山,令他埋伏在城外,与城中互相呼应,防备敌军前往攻打。

北魏之将梁郡王嘉,心果未死,移师前往攻打朐山,甫至城下,伏兵齐起,与守卒内外夹击,又杀伤了魏兵千余。梁郡王嘉,只好率众北走,退出豫州境外去了。

当初,垣崇祖在淮阴的时候,见到齐主萧道成便自称是韩信、白起,别人都不相信,只有萧道成认可他,垣崇祖便再拜受萧道成的指示。等到击破魏军的启文送到京师,齐高帝萧道成对朝臣们说:“垣崇祖曾答应为我对付敌虏,果如其言。他一向自比韩信、白起,今天看来真不愧是啊!”

于是齐主萧道成进垣崇祖为都督,号平西将军,增封食邑为一千五百户。垣崇祖听说陈显达、李安民都增加了军仪,便上启高帝要求鼓吹横吹。高帝萧道成说:“韩信、白起怎么能不与众人有别呢!”于是又配给垣崇祖鼓吹一部。垣崇祖拜受。

垣崇祖考虑到魏军还会来寇掠淮北,便启奏请求把下蔡戍区迁移到淮东。

这年冬天,魏军果然来攻打下蔡,听说下蔡城内移了,便声言要荡平下蔡城故址。众人以为魏军要在下蔡故址建立戍点,垣崇祖说:“下蔡故城离我的镇所近在咫尺,魏军岂敢在那里设立戍点,他们其实是要荡平故城。我正担心他们逃走,不能让我把他们斩尽杀绝呢。休要轻视。”

尔时,北魏的军队果然来掘平下蔡城,垣崇祖亲自率军渡过淮河与魏军决战,大破魏军,垣崇祖追杀数十里,杀死和俘虏敌军数千人。到了日暮,才收军回城。垣氏威名,从此远震。

越年,魏兵复侵齐淮阳,军将成买,拒守甬城。南齐朝廷派遣将军李安民、周盘龙等人,领兵前往救援,成买亦出城与战。魏兵分头抵敌,很是厉害,成买竟而战死。

李安民、周盘龙等人与北魏士兵相持,未分胜负。那魏兵已经战胜成买军队,并力来围攻李安民、周盘龙两人,盘龙之子盘奉叔,率壮士二百人,突地猛然闯入魏兵阵内,又被魏兵围住,或言奉叔陷殁,惹得盘龙性起,跃马奋矟,杀入魏阵,所向披靡。

盘奉叔乘隙杀出,闻知乃父陷入阵中,复而转身杀进,去救父亲盘龙。父子两骑萦扰,十荡十决,得将魏兵击退。李安民驱军追上,全力攻破魏兵,魏兵约有数万人,四散奔逃,乃不敢再窥齐境。而在北魏的刘昶亦打消前念,还居平城。

既而南齐朝廷派遣参军车僧朗到北魏行聘。车僧朗奉命北上,一路风尘仆仆。在南齐的建元三年(公元481年)七月初六,车僧朗一行人进入了北魏的平城,当时的魏主拓跋宏热情地接见了他。

北魏的君王拓跋宏,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一下萧道成。他知道萧道成的位子是怎么来的,此也是萧道成最忌讳的地方。于是魏主拓跋宏故意问车僧朗,道:“朕听说贵主做前宋的宰相还没几年,怎么突然就把宋主给废掉了,而自己遽登大位?”

车僧朗闻言,心下思量一会,回答道:“当初唐尧虞登基,本身就是天子,而后来的魏晋匡弼前朝,是将天下交付给子孙,不过是各自形势不同而已,不容相提并论呢。”

魏主拓跋宏却也不加辩驳,惟在赐宴时,尚有原为南朝宋官员殷灵诞一人,因为萧齐篡宋,而留住在北魏京都,至是也是被魏主拓跋宏召入列宴,位置在车僧朗上首。

车僧朗不肯入席,他说:“过去殷灵诞是宋国的使者,现在却成了齐国的平民。我请求魏国皇帝按照礼节对待我。”

于是旧宋的殷灵诞与车僧朗愤怒地相互辱骂。

车僧朗感到不满,于是拂衣趋出,仍就客馆俟命。

刘昶袒护宋使,暗中使人刺杀了车僧朗,魏主拓跋宏颇不直刘昶,于是对车僧朗厚赆丧仪,送榇南归,并遣还了宋使。

齐主萧道成,尚欲整兵北伐,只因年将花甲,筋力就衰。有时且患疾病,未免力不从心。

好容易过了四年,褚渊已经进任司徒,豫章王嶷,进位司空,兼骠骑大将军,领扬州刺史,临川王萧映为前将军,领荆州刺史,长沙王萧晃为后将军,兼护军将军,南郡王萧长懋为南徐州刺史,安成王萧暠为江州刺史,召还江州刺史王延之,令为右光禄大夫。

未几,萧道成疾病交作,医治罔效,甚且沉重。自知不起,于是召司徒褚渊,左仆射王俭,至临光殿,面授顾命。且下遗诏道:

朕本布衣素族,念不到此,因藉时来,遂隆大业。风道沾被,升平可期,遘疾弥留,至于大渐。公等奉太子,愿如事朕,柔远能迩,辑和内外,当令太子敦穆亲戚,委任贤才,崇尚节俭,弘宜简惠,则天下之理尽矣。死生有命,夫复何言!

越二日,萧道成就在临光殿逝世,年五十六岁,在位只有四年。太子萧赜嗣位,追谥为高皇帝,庙号太祖,窆武进泰安陵。

萧道成从小就关心百姓疾苦,在即位之后,他革除了宋孝武帝以来的诸多暴政,下诏“修建儒学,精选儒官”,招揽人才。削除部曲私兵,限制将吏随身护卫人数,下令整顿户籍。禁止宗室封山占水,与民争利;减免一些赋役,安抚流民,朝政较严明,官民始得安业。

齐主萧道成提倡节俭自奉,反对奢靡,并以身作则,将宫殿、御用仪仗等凡用金、铜制作的器具全部用铁器替代,衣服上的玉佩、挂饰等统统取消。禁止民间使用各种华丽饰物,不得将金银制成金箔银箔,马鞍等不能使用金银装饰,不能用金、铜铸像,甚至不准织绣花裙,不准穿着锦鞋等。

萧道成曾经对身边人说:“使我治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

这种要求和做法“历代所未有”。齐高帝萧道成临终前,嘱咐太子萧赜:要警惕晋朝及刘宋皇室手足相残的教训,在治理国家,爱护同室兄弟方面要做好,国家政治稳定,经济就会复苏。

在军事上,萧道成为了加强建康城的防务,于建元二年(480年)着手改建建康城墙,用砖砌筑。这样,建康城才成为真正坚固的堡垒,城郭大为改观。所以说,建康都城砖砌城墙始于南齐一代。自从晋朝以来,建康宫室的外城只是用竹篱环绕,有六个大门。适逢有人揭开白虎樽的盖子,饮酒进言说:“建康白门三层关,竹篱穿破不完全。”齐高帝闻言有所触动,命令改建城墙,形成了以中轴线为基准、主要建筑物左右对称都城风格。建康城的这种布局,又成为了以后北魏重建洛阳城的范本。

文化上,萧道成博学、有文才、擅长草隶书,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书法家,在文学上亦有一定造诣,其文体和风格与谢庄相近,而文学主张更推崇西晋的陆机、潘岳。他的爱好和提倡,对齐初的文风有一定影响。

除了书法以外,齐主萧道成还是一个围棋爱好者。据记载,“齐高帝常与直阁将军周覆、给事中褚思庄共棋,累局不倦。萧道成还亲自撰写围棋着作,曾有《齐高棋图》二卷问世,是史载首位亲自着作围棋书的皇帝。

自齐主萧道成殁后,嗣主萧赜力从俭约,尚有父风。

萧赜小字龙儿,为刘昭后所出。

宋文帝元嘉十七年(440年),萧赜出生于建康(今江苏省南京市)萧道成的青溪宅第。据说出生那天夜里,母亲刘智容梦到有龙盘踞在屋上。因此,父亲萧道成取下小名为“龙儿”。

萧赜少年时受父训,颇具韬略,后来亦屡立战功,至是得承遗统,升殿即位,命司徒褚渊录尚书事,尚书左仆射王俭为尚书令,车骑将军张敬儿为开府仪同三司,司空豫章王嶷为太尉,追册故妃裴氏为皇后。裴氏为左军参军裴玑之女,纳为太子妃,建元三年病殁,予谥曰穆,故前称穆妃,后称穆皇后。立长子萧长懋为太子,次子萧子良为竟陵王,三子萧子卿为庐陵王,四子萧子响,出为豫章王嶷养子,未得受封,五子萧子敬为安陆王,六子早夭,七子萧子懋为晋安王,八子萧子隆为随郡王,九子萧子真为建安王,十子萧子明为武昌王,十一子萧子罕为南海王,余子一并年幼,因特缓封。

萧赜尚有幼弟数人,前尚年少,未得封爵,于是特封皇十二弟萧锋为江夏王,十五弟萧锐为南平王,十六弟萧铿为宜都王,后来又封十八弟萧銶为晋熙王,十九弟萧铉为河东王,总计齐祖萧道成,共生十九男,自萧赜以下至十一子,十三十四十七子,早亡无名,史家称为高祖十二王。

衡阳王萧钧出继,不在此例。太子萧长懋之子萧昭业,亦得受封为南郡王。司徒褚渊,复进位司空。

且由嗣主萧赜召宴东宫,群臣多半列座,右卫率沈文季,与褚渊谈论,语言间偶有龃龉。褚渊不肯少让,沈文季怒道:“渊自谓忠臣,他日死后,不知如何见宋明帝!”

褚渊亦老羞成怒,起座欲归,还是齐主萧赜好言劝解,特赐他金镂柄银柱琵琶。朝秦暮楚,不啻倡伎,应该特赐琵琶。乃顿首拜受,终席始出。

越宿入朝,天气盛热,红日东升,褚渊一次上朝,用腰扇遮挡阳光。功曹刘祥恰从他身侧走过,讥讽道:“你做出这种事情,都该羞愧的没脸见人了,用扇子遮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