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我们之间就再难回到从前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你对我……从未有过兄妹之外的心思，我都清楚。”
他抬眼直视着我，那目光滚烫而专注，几乎要将我灼伤。
“可我觉得我能等。”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誓言般重重落下，“也必须等。”
“林鹿鸣，你……”我喉间发紧，万千思绪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不必急着回答我，”他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漾开一片苦涩的温柔，“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瞬间又变得陌生了起来。
我还在床上，这个位置让我变得敏感而多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声音暗哑：“但是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没有吃药？”
他笑了一声，有些嘲讽，又有些无奈。
“呦呦，”他说：“你看你，你总说你已经长大了，觉得你能承担了，可其实你遇见你不愿意回答的事情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会躲起来。”
我不明白他想让我回答什么。
“我不知道你和陛下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他说：“不过这也很正常，你这张脸，能让任何男人为你驻足，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幸免。”
他向前逼近半步，气息瞬间笼罩下来，字句却轻得像叹息：
“但是你要知道，他能给你的不过是一时的欢愉，他坐拥那么多美人，你与他来说不过是昙花一现。在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是从始至终相依为命的那一个。其他人……其他事，不过云烟。”
话音刚落，门猛地被推开了。
华悠然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林侍卫。”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即便你是呦呦名义上的兄长，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向前一步，周身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那是皇室真正的长公主的气质。
“床上这位，是我哥哥的贵妃，是这个宫的主子，而你，”她刻意顿了顿，“一个外男侍卫，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贵妃寝殿如此放肆？”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我与林鹿鸣之间那过分靠近的距离上，声音严厉：“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给我离呦呦远一点——现在，立刻。”
林鹿鸣退了回去，然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行了礼，然后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华悠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的床前，一把抱住我。
“呦呦，别怕，别怕，”她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才发现我的呼吸平稳了一些，而我的指甲已经紧紧地陷入到掌心里。
“你……你不要，”我哑着嗓子，低声说：“不要把林鹿鸣说的话……告诉华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