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阴沉着一张脸。
空****的祠堂内,只听啪的一声!
方伦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受着。
“方伦!你可知!若不是你!本殿不会被赵澜澈抓住机会!”
方伦低着头,“是属下思量不周!”
“仅仅是不周吗!”赵应阴狠地瞪着他,“本殿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父皇这一招!还真是好!”
老头子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以为印在祠堂里面!他只要来搜了!就会有人知道,不然卫魏怎么会来?
他猛地抬头,莫不是?
不可能!老头子若能开口了,又怎会隐忍不发?
今日之事,蹊跷的很,先是赵立,后是卫魏和赵澜澈。
赵应攥紧了拳头,看了一眼祠堂,冷哼一声离去。
方伦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赶忙跟上,小心提醒着,“太子?不先派人来收拾祠堂吗?”
“收拾什么?明日再说吧!”他骨子里对这些个先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先皇也并不疼他,左右不过是一些木头牌位,搁置一日能怎样。
赵应直奔境皇的寝殿而去。
境皇因着赵应去搜词堂,本就毫无睡意,见他一脸怒意的走进来,便知晓他是无功而返了。
赵应站在床边未曾有动作,他还真就奇怪了!那老道说过,那丹药一旦吃了,就会成瘾,可怎么不见他有此症状呢?
境皇不明白他的来意,不免有些紧张。
“父皇,您今日身子可好?”赵应盯着境皇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可境皇却是无比镇静,偏过头闭上了眼。
赵应眯着眼,上前死死地遏住了他的脖颈,境皇不由地睁开眼,皱起了双眉,被中的手死死地攥着,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只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这不孝子!
赵应狐疑地盯着他,这也没有任何反应啊,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他见境皇的面色逐渐惨白,这才松开了他。
“父皇!儿臣实在是没有什么耐性了!不过一个印罢了!说实话!儿臣已经让人去造了,真假又如何?只要在我手里,就是真的!”
赵应阴险一笑,旨意一下,他就是天境国名正言顺的皇帝!
谁敢有疑,杀无赦!
赵澜澈是吗?只要他成为皇帝,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江心言见赵澜澈心不在焉,递给他一杯热茶,“怎么?”
赵澜澈接过,满是凝重,“今日赵应去天境祠堂翻找东西,祠堂被他搅的一团乱。”
江心言闻言不由一惊,随即挑起眉,这位太子胆子倒是大。
“这么一说,澜澈哥哥,你们这位太子殿下这不是将把柄递到你面前了吗?”
赵澜澈摇头,“可惜。”他看向江心言,“他是监国太子,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把自己摘出去,根本动不了他,除非父皇出面。”
“那这不就是个好时机吗?”碧落说境皇现如今可以简单的说些话了,就差一个理由能让众人去见他。
到时候,真相如何,自能大白!
赵澜澈也明白这点,可,现在根本没有旁的理由!赵应将这件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底下人身上,只要赵应之后再将祠堂恢复原样,也就无人再会说些什么了。
百官一个个精的很,怎么会去得罪储君?
赵澜澈抿了一口茶,好歹父皇的印没有到他的手里,尚还有机会,无妨,等父皇再好些吧。
江心言又给他添了一些茶。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输了吗?谁又能知道呢?
深夜,一道闪电伴着惊雷划过,顿时夜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