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虽然有意扮冷脸，但听到顾七七这么说后，褚言还是下意识用委屈的口吻辩驳了一句。
“那可能是因为你不是人吧。”顾七七深谙和褚言的相处之道，不能顺毛，否则这家伙绝对会“发疯”。
毕竟他天生反骨。
褚言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顾七七。
或许真的因为他并非人类，他理解不了“同伴”的意义，更无法理解之前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的顾七七现在做出的选择。
“好吧。”顾七七摊了摊手，没有继续抽科打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睫毛轻颤，声音轻柔又坚定，“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以前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非常清楚。
无非是被之前的经历束缚住，不愿意再付出任何的东西。
说到底就是个胆小鬼，连别人的善意都不肯接受。
被其他人评价为冷血无情那都是常态，她也不在意。
能和褚言的关系拉近，是因为一开始他们之间只讲利益，还有时不时的相互算计。
对于顾七七来说，单纯的计算得失要比用感情衡量得心应手多了。
所以到最后她居然意外的更适合非人类的阵营。
要说现在的她有多么大的改变，那当然还是没有的，骨子里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就发生变化。
顾七七不想去回忆幼时的自己是怎么怀抱着那些天真的想法，一次一次碰壁，最后彻底破碎的。
以偏概全不好，但是那又怎样。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她，也会有人接受包容，或许，她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当然，只期待一点点。
如果这次还是她错了，那她也认了。
褚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我们家小七七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妈妈好感动哦。”
顾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