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住了。
卡在了半中间。
井底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发出阵阵恶臭气息,有些像是放了十天的剩菜剩饭味儿,顾南浔总是忘记把吃剩下的饭给倒掉,又不放在冰箱,经常放在桌上摆着,就是好几天,之后就馊了,引来了一些“小伙伴们”。
那段日子简直是——
苍蝇与蚊子齐飞,剩菜共馊饭一色。
季景斐手撑着的,手掌跟井壁摩擦着,疼死个人,手掌都要磨破一层皮,却不敢松手,生怕给掉下去了。
抬头看了看天,被圈住了的,小小的一块,一眼就望到头,原来这就是坐井观天。
季景斐有些乐观地想,以前定然也有人掉在了井里头的,不然不会有井底之蛙这个故事。
以前从来不曾想过竟然还能够有这种体会,实在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嘶。”
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涌了出来,接下来便是麻木了,疼得麻木。
这种疼痛就像是什么呢,依稀回到了以前读书时候的日子,那个时候是要体检的,没有几个人喜欢体检,体检要抽血,还要扎手指——毕竟是十指连心,可疼了。抽完了血,那个护士会用涂有酒精的棉花摁在人抽血的地方,酒精渗入人的皮肤,疼痛感便会越发的厉害。
要不是真的跟学校没有什么仇,季景斐那时候估计都要以为学校是在故意折磨他们了,抽血永远是他们地狱级别的噩梦。
不知道浦清寒何时才能够把人给喊过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
再支撑一会儿。
他苦中作乐,毕竟被困在井里头的影帝只有我一个人,以后要是跟顾南浔提起,也算是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