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丝毫不理解导演的话。
黎念倒了杯温水走到姜以安边上，嘴上问着发生了什么，面上却是颇有看戏的意味，还挑了两次眉。
“……”姜以安没开口解释，低下头小口小口喝起了黎念递过来的温水。
黎念的人精程度，这一屋子的人加起来都比不过。
“你知道导演为什么这么认真对这个本子吗？”她顿了顿，半晌却没听到身边人给的反应，只好自己接着圆话，“因为原作作者是他已故的女儿。”
说完黎念还连“啧”了两声以示哀悼。
“……”虽然很不礼貌，但姜以安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哀悼意思。
“你可真无趣，我的安。”
“多谢。”
黎念对上其一脸“哪来的口音”的嫌弃，懂事地转过头继续看起了戏，没给自己找气受。
姜以安跟黎念不过聊了几句，导演那里的游戏进度显然开了二倍速。事态已经发展成了“我看你还能从哪儿马上找来比我还好的人”。
当然，以上的话加了黎大经纪人的个人情感语气的修饰。
只见导演划了几下手机，操着一口极其标准的英语，骂着一口极其顺畅的脏话打了个电话。
导演嗓门不小又没特意压，姜以安离得不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翻译后发现边上几个听懂的已经憋笑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而当导演打第二个电话时，换成了中文。语气也微妙的弱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导演那微妙的语气又散在安静的人群中。在全剧组满是好奇的目光下，门口进来了一位穿着有些轻透的黑衬衫的男人。
外头太阳正大，光洒进来，意外柔和了几分。
姜以安本是顺着人群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结果下一秒就漫不经心地咬了下舌尖。
咬得有些狠，舌尖沁出了血丝，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王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