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显然比姜以安更早想到了王炸这个梗，笑容一僵，然后爆了句往日为是职业社交误区的粗口。
上一秒还在跟副导发着脾气的导演见王炸来了，立马收了一张拉得比驴还要长的绿脸，扬着欣慰的笑上去寒暄。
导演姓黄，叫黄义信。
黄义信这下子声音放的很小，除了顾柏桥开头喊的那声“黄老师”二人的对话什么都听不清。
姜以安垂了垂眸子，收回了放在顾柏桥身上的目光，结果一侧头，边上那位刚摒弃职业素养的小姐又钻进了人群。
黄义信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年纪大了爱絮叨，交际花小姐转了一圈满载而归都还没有聊完。
“看来收获不小。”姜以安没有八卦的心思，但她很擅长替人找个开始说话的切口。
黎念对于这个切口显然十分满意，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开始侃侃而谈。
交际花小姐很善于总结陈词，两三句就把比黄义信还爱絮叨的副导演李忠七七八八的一段话解释完了。
“黄导之前在大学上义务课的时候有次撞上王……不是。顾老师在礼堂演了一小段小话剧。大概就是个‘我喜欢的苗子死活不报我的课’的不甘情绪作祟。”
而后姜以安自觉补完了其的留白。
大抵是黄导比较，执着。把人一直记到了现在。
姜以安选了个还算委婉的形容词。
“刚那满是痛快话的第一通电话就是打给顾老师在校时的任教老师的。估计是知道他回国教书了吧。”
黄义信还在念叨，姜以安却感觉顾柏乔的视线扫过了自己。但也只是扫过。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分明还是垂着脑袋耐心听讲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顾大教授那颗矜贵的脑袋竟也就真点了两下。
然后黄导不带犹豫地飞快转头看向余裕：“你可以滚了。”
一起“随行”来了经纪人赶到的时候恰好撞上导演的这句话。他显然不如自家艺人耐得住性子。一米七的一个大男人当场就开始泼妇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