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房门被合上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
周行止使劲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沉沉地叹息一声。他不禁回想这两次的梦魇。
第一次,梦里是女人的呜咽声,一声又一声,极其细微,却又叫人听来揪心。
不单如此,那梦境里时而漫着橙红光亮,时而又一片暗色压抑。
第二次,同第一次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她唤着他的名讳,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质问他。
“周行止,为什么不看我呢。”
“周行止,疼吗。”
毫无厘头的问话,他不作回答,心尖却是泛着疼痛。
这般抑郁,又叫人无法掌控。
周行止不喜欢,但他无法逃离。
于是被梦境缓缓地吞噬,每每醒来,俱是大汗淋漓。
纵然如此情景,他依旧清晰地明白,不是因心事而困扰。
他的心事冗长,从前未入梦来,如今更是再也不会入梦。
翌日。
姜晏是被姜淮推醒的。
姜淮处于气头之上,推时用的气力重了些。少年紧紧皱着眉,手上抓着昨日被姜晏随手丢在凳子上的那身厚劲装。
“姜晏,我怎么和你说的?!”
“……?”
姜晏还未清醒,眯着眼,睡眼朦胧。
她一副困惑的模样就如火上浇油,姜淮几乎咬牙切齿:“你别给我装傻!这劲装我借给你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别给我弄脏了,你倒好,弄得脏兮兮的!我新春的时候穿什么!”
越说心里越委屈。
他有些哽咽。
“姜晏,你怎么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