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蹙眉,一脸为难之色:“嫔妾……嫔妾什么都不知道。
但嫔妾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皇上是嫔妾的天,皇上就是天子,天子立的规矩,那就是我们东月国的规矩。任何坏了我东月国规矩的人,都要给予惩罚才是,更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贤妃话里话外都没有说要如何惩治墨潋滟,但她的意思却跟良妃是一样的。
兰香和良妃两人,一唱一和地直接坐定了墨潋滟的罪名。
赫连千华这才看向一旁安之若素的墨潋滟,见对方神色正常,丝毫不慌,似笑非笑的看着良妃的时候,那双眼眸好似能洞察一切。
一望无底!
一眼万年。
她们说着,墨潋滟听着,她拿着一杯茶放在唇边吹了吹,是上好的龙井,说了这么多话,也好润润嗓子。
见众人神色各异的把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墨潋滟意味深长的娇声道:“臣妾当然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您再如何狡辩又如何,如今证据确凿,您就是不认,那也得认了。”
良妃冷笑。
墨潋滟轻声:“别说本宫没做。本宫就算真的做了,那本宫如今也是皇后,岂容你在这里议论?另外,这事情还没定下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本宫做的,仅凭兰香一面之词,良妃怎么能这么草率地认为本宫犯了错呢?”
良妃冷眼扬声,皮笑肉不笑的接话:“皇后娘娘,任凭您舌灿莲花,也休想脱身了呢!”
“哦?那本宫就跟良妃拭目以待。”
墨潋滟不再去看众人,稳稳当当地坐在凤椅上的时候,一双冷厉的眼睛看着兰香。
屋内的温度似乎变低了,兰香后背一阵鸡皮疙瘩泛起,墨潋滟此刻的神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威严,不容挑衅。
“兰香,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指使你的,那么本宫问你,本宫是何时指使你偷盗太后的玉佩?
又是怎样偷到的?太后身边守卫森严,你一介毫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却能闯进太后宫中,偷盗出太后的宝物。想必是还有内应吧?本宫倒是奇怪了,这内应是谁?本宫安排了哪个内应指使你的?”
短短的时间内,墨潋滟就已经想好了事情的漏洞,反将一军。
几句话就让兰香方寸大乱,她满头汗水,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偷看良妃,好像是在向良妃求助一样。
良妃一惊,看怪物般的把墨潋滟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这还是那个刚才支支吾吾只会哭泣的女人么?
怎么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样的强势,带着上位者的冷静和稳重,丝毫不杵。
“这……奴婢,奴婢……”
“什么这这那那的,兰香,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