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潋滟暗沉的赤眸里略过一丝危险的精光,瞳孔里藏着让别人看不懂的阴鸷和不羁。
“兰香,你不会想说是本宫指使你的吧?”
镇住了良妃后,墨潋滟把注意力又放在了一直头磕地板跪着的兰香身上。
“怎么了,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做,这可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皇后娘娘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事到如今,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责怪奴婢,奴婢愿意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皇上。”
兰香见墨潋滟整个人像是换了个芯子,原本强装镇定的她心里犯怵,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死是活,只能各凭本事。
墨潋滟淡淡一笑,没有阻止兰香说出‘真相’。
宫里惯用的伎俩罢了,太小儿科了,不过的确管用。
就是不知道设计这一遭的会是谁,是那个阴险狡诈的赫连千华,还是刻薄毒舌的良妃,或者是与世无争的贤妃,亦或者是这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
“禀告皇上,本来奴婢还想替皇后娘娘隐瞒的。可是皇后娘娘未免也太翻脸无情了,这玉佩就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偷盗的。
皇后娘娘昨日在册封大典上,就盯上了太后娘娘的玉佩,起了私心,就威胁奴婢,用奴婢的性命,让奴婢替皇后娘娘做事,奴婢实在是不敢不从。
奴婢犯下了滔天大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不敢请求赦免,但求皇上能保全奴婢的父母,奴婢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只求奴婢的父母不要受到奴婢的牵连。”
兰香径自说道,望着墨潋滟的目光中带着愤怒,她说完抹抹眼泪,抽咽不止。
“一派胡言。”墨潋滟单手扶额,姣好白皙的脸蛋始终波澜不惊。
贤妃此时也语气严厉的训斥兰香,“兰香,你可要想清楚,污蔑东月国的皇后,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奴婢绝不敢撒谎!”
她朝赫连千华询问:“皇上,我看兰香说得情真意切,难倒此事真的另有隐情?”
“奴婢想清楚了,奴婢敢问皇后娘娘想清楚没有?如今是奴婢没有把事情做好,败露了。皇后娘娘您就别冥顽不灵了,赶紧承认了吧,早点承认,您还能求得皇上赦免呀!”
堂堂东月国皇后盗取皇太后玉佩,要是这件事成功的扣在墨潋滟头上,不是说她能被怎样责罚,而是从今以后墨潋滟的名声都能毁于一旦。
一提到墨潋滟的时候,就会说她是个小偷皇后,这可是能给她重重一击。
杀人诛心!
要知道,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名声比性命都要重要。
赫连千华静听,他垂着目光:“皇后可还有话要说?”
良妃嗤笑一声:“在后宫之中,手脚不干净乃是大忌。皇后娘娘贵为妃嫔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上,嫔妾以为,皇后娘娘此举实在是不成体统,求皇上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这个嚣张的皇后,她良妃可不是吃素的,一个草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如此针锋相对,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贤妃以为呢?”赫连千华转头问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