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
我听见自己出声喊他，听见有人在快意大笑，听见他轻声唤我“阿锦”……被仇恨尘封住的的那些情意渐渐涌出，心痛一寸一寸刻上我的心头。
他显然已是有些力不从心，面色发白，连站稳都有些艰难，身形摇晃。一掌将他身后二人扔出殿外，我忙去扶住他，依旧是没站稳，直直倒在我怀里。
我不该感到一丝慌乱，说出的话却字字颤抖，最后只能对着他咬牙切齿道：
“白辰衍，你如今当个天君，连最基本的警惕都当没了吗！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就此丧命，那我便屠了这六界……”
“阿锦……”他握住我的手，我这才发觉他身子虚弱得紧，虽说神息比以往更为醇厚，神力却已受损，仿佛受了极重的伤且未曾痊愈。现在受这一剑，更是虚耗至极。
“闭嘴。”
我拿过他手中的玄冥剑，捏了个诀御剑，带着他去天宫，还未至天门外，他就已经晕了过去。到了天门，打伤啰嗦的天兵，一路去到琏瑶宫，又急忙抓来药仙老儿去为他疗伤。
见他受伤，整个天宫心忧得紧，加上人是我带回来的，于是守在琏瑶宫外的，除了天界各方神仙，还有意杳带来的十万天兵天将。
我踏出宫门，见到这副场景，只觉头疼。
“让开。”
“妖女，你竟然敢伤天君，还主动闯上我天界来受死……”
这里是琏瑶宫，千年前此处也算是我半个家，我虽怒上心头，却也不想在这里动手。
使了个诀，我已出了天门外。没多久，我回到了涂山。
他在我面前苦苦挣扎，不停问我难道当初说的不算数不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我一时很不能理解，自己当年干的究竟都是些什么蠢事。
“我杀了他，我也不爱姜沉鱼，你跟我一起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