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娇柔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她来了。
“你放了我爹，我……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我将这老山君甩开，他不停说着当年他父君在仙魔大战中被我所杀不会放过我云云，我懒得理他，转身望向那女子。
她迈进来，举手投足间都是我熟悉的气息，唯独那张脸却不是从前的样子，像是硬生生换了张皮，或者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美艳娇柔，有着狐族独有的魅惑之情。
地上摔得不轻的山君大喝一声：“沉鱼，你快走！”
“姜沉鱼，敢幻化成本尊的容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唤出声。
她扬起脸，眼中倔强与恐惧交织：“魔尊大人，沉鱼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也不知何时冒犯过您，今日沉鱼可以跟你走。不过，这天下道义，总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由不得你胡来。”
我听得笑了起来，真是死到临头了还想保住个清白正义的名声。
她走进来路过白辰衍时顿住脚步，目光落到他身上，眼中情绪复杂。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昔日在凡间客栈，他们二人在房内灯影零乱搂在一起的画面，心中顿时堵得慌。
使了个术法把她捆到一边，此时也不想再管她，走到殿中满头银发的男子跟前问道：
“我若是杀了她，你会怎样？”
他眼中微微动容。
“阿锦，其实杀戮……”
“不必多说，那些大道理我不要听，要守护天下苍生的是你而不是我！白辰衍，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若是杀了她，你会怎样？”
他再次沉默。
很好，竟是这般舍不得。
那便让你尝尝究竟何为断舍离。
我再次将那山君抓过来，又踏出殿外将满山逃窜的人群聚拢来，熊熊大火困住他们，任由他们在火圈中哭喊嘶嚎。
不出意料，他拦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