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意料之中,除素汐封琰二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跪下了。
“夫人息怒!”
那小侍郎立刻跪了半躬身道:“夫人息怒,是属下失职疏忽,还请夫人治罪。”
我自知他这请罪是想为了谁,目的又为何,便懒得再说别的,立刻吩咐道:“既如此,我也不多为难你,自己去刑司领三十杖,若下次公子再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你便别要你项上脑袋了!”
我这两日说心情也不算不好,可每次一见封琰便要发作一番,没来由地生气。
我揉了揉太阳穴,发号施令完便想抽身离开,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人这张脸。
可,还未转身,便听到封琰道:“母亲息怒。”
我不由皱眉,垂目去看,只见他竟一撩衣摆跪下了,继而抬头,口中说的当真是诚心拱火的话:“母亲若要罚,便请责罚孩儿吧,是我要自作主张出来的,与中侍卫无关,还望您饶过他。”
“……”
很好。
他愈是恭敬,我便愈发恼火。
他是封卿辞的亲子,常人都说父子心性最像,可是不无道理。这小子如今这幅模样,总是带着几分封卿辞的影子。我看着,就没来由地更烦闷。
“很好。”我手上帕子几欲扯碎,”既是你主子求情,那本宫便给这个面子……”说着,我看向跪地那侍卫,“那就改成五十,记住,这是公子给你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