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抵达了将军府,下马车时,于霂禾却迟疑了那么一刻。
“快抱她到**去,在外头被看到终归是不好”,叶筝垂下眼睫,遮去眼底的复杂思绪,此刻,救人要紧。
到寄遥房间时,见于霂禾等人皆行色匆匆,阿木急忙上前来一看,见寄遥全身异样时,不禁怒气冲了上来,“公主她怎么了?”
“说来话长,你先别添乱”,王驰将手搭上阿木的肩,示意她站一旁去不要阻拦。
阿木哪肯听,有什么样的的主子定会有什么样的属下,阿木平常就冷着个脸,此刻火爆脾气就上来了。
此刻寄遥蜷缩于锦褥之上,她衣裳本就很薄,因为**出了大量汗粘腻贴在身体上,将她的轮廓身形直接地勾勒了出来。
而且她此刻全身是不自然的红,她自也在忍耐,双手死死的攥住锦褥,这般情况之下,任谁也会羞愧,可此刻那薄弱意识怎敌那药性,她百般忍耐,可还是发出娇吟和轻微的喘息。
“大将军,今夜只有你和公主二人出的门,公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全责!”阿木又是痛心又是愤怒,此刻完全忘记了尊卑礼仪。
她平常都是随时跟在公主身旁的,要不是今夜公主不让她跟着打扰她和于霂禾的独处游乐,公主怎么会这样!
“你们都退出房间”,叶筝只觉一阵聒噪,揉了揉太阳穴,“阿木你留下。”
叶筝开始解开寄遥的衣裳,才发现,她的胸口处有无数道红色的抓挠的痕迹,叶筝呼出一口浊气,朝阿木道:“你去外面让人到冰里去拿冰块来,越多越好。”
阿木出去后,叶筝又赶紧拟了一个解药性的药单子叫人去煎。
叶筝在用凉水去给寄遥擦拭身子的时候,寄遥先是一颤,用迷蒙的双眼打量了叶筝之后,才放下了警惕。
叶筝不禁心底里敬佩起寄遥来,寻常女子中了**,定然意识会被侵蚀地所剩无几,只剩下来自身体本能的对欲的渴求,而她,还能有所清醒,还在费力忍耐。
阿木拿来了冰块之后,叶筝徒手拿起冰块,虽是夏日,可夜深,总是风凉,不顾沁上手心的寒意,叶筝道:“你忍着点。”
说罢,叶筝将冰块铺在了寄遥的后背上,直至她的后背被覆满冰块。
寄遥不住地发出“嘶”的痛吟,叶筝却依旧未停下,冰火两重天,自是难熬无比,可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阿木端了熬好的药了上来,叶筝又用冰水凉了许久,才喂寄遥喝下,背敷冰块只是权宜之计,喝下解药才能解决根本。
终于,过了些时候,寄遥身上的潮红终于褪去,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可意识也模糊了起来,方才定是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本就是提精提神,药性被去掉之后,寄遥自然与虚脱无异。
寄遥的眼皮垂了下去,沉沉地睡了起来。
叶筝终于得以歇息片刻,方才那一个多时辰,她当真是片刻都没有停歇。
阿木留下来照顾寄遥,叶筝便先一人出去了,出门时,竟见于霂禾倚在门外,望着漆黑的夜色,目光沉沉。
“不必担心了,寄遥公主已无大碍了”,叶筝关好了房门。
“嗯”,于霂禾见叶筝出来,看向她道:“多谢你了。”
叶筝垂眸,不再说话,阴影下完全看不到的她的神色,片刻,才开口道:“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