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灰败的脸孔,手术室里刺耳尖锐的声响,父亲一夜苍白的头发……
学校的处分,同学的指指点点和恶意欺辱,这些都在她眼前走马灯一般播放着,撕扯着她早就绷紧到极限的情绪。
她终于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哭了很久,久到她即使悲伤到极点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的眼睛已经很难睁开,一见光就仿佛有一根针在不停戳刺着她的瞳孔。
楼下传来惊呼和窃窃私语,鹿一晴下意识地探头出去,发现天台sp;有学生,也有老师。
他们都是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在;鹿一晴侧耳听了听,好像是让她不要跳。
“嗤。”鹿一晴讽刺般吐出一口气息,让她不要跳?觉得她想轻生,但不想让她死,也只是光在嘴上说一说,连一个人都没有想过上来把她救下去。
是真心想让她别跳下去吗?
不是的。
她现在是渝城大学的污点学生,是那些所谓的同学厌恶鄙夷的对象,哪有人是真心想让她活的好好的。
鹿一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是双腿因为太久没有动,失去了知觉,踩在地上没有站稳,直直地向栏杆那个方向倒了过去。
她已经听到了楼下人群的尖叫声。
其实她没想往下跳的,真的是腿麻了。
是意外,还是……天意啊?
“鹿一晴!!!”她已经撞上了栏杆,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栏杆不堪重负即将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