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觉得自己听到了很大的秘密，她正准备藏起来，却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从顾荣那个方向传过来的，而是另一边。
林子枫已经过来。
季眠示意他闭嘴，右手握拳，只伸出食指轻轻抵住嘴巴。
林子枫停住脚步，冲她眨了眨眼，颇不懂她在搞什么名堂。
恰好此时，顾荣眼睛一转。
他之前没注意季眠，不过是因为他被电话那头的人吸引了注意。如今有人来了，他自然会分神留给外界，也就看见季眠的欲盖弥彰。
他挂掉了电话，目光在林子枫和季眠之间来回打量。
“老熟人啊。”他冲两个人打招呼。
不知道是对季眠还是对林子枫。
林子枫望着顾荣。
从第一面见对方，两个人就不是那么愉快。
如今再见面，依旧如此。
正在两人目光交接的时刻，有人跑了过来。
来人是应欢。
她手里还拿着手表。
那手表是季眠吃饭时觉得不适，随手放在一边的，没想到竟忘了拿，还要劳烦应欢给自己送过来。
她站在阴暗处，没那么容易注意到，即使已经伸出手来，应欢还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她，而是第一时间看见了所站处光线更强一些的林子枫。
她踩着高跟鞋，伴着哒哒的走路声，她走到林子枫身边，把手表给了他。
“你女朋友呢？这是她手表，落桌子上了。”应欢颇为语重心长：“你回头要好好说说她，她一个小女孩要细心一些。”
正在顾荣看见手表相貌的那一刻，他黑了脸。
他一向很能记住别人的装扮，从衣服到耳环，只要见过一次，都记得很清楚。
他上次便记住了季眠的鞋，如今自然也记得这块手表。
也是季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