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然在外头瞧着虞复打拳,虞欢端坐在凉亭里,抬手唤来阿珂。
“你哪有没有让人发热的药?”阿珂被她这一问吓着,瞧见她神色认真,知道她大约也要使点手段了。
她也知道至亲之人被冒犯的怒气,因此格外理解虞欢。
从口袋里掏出个白玉的小瓶子,轻声道:“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喝下就会发热,苗疆地处苦寒,是我们冬日用来驱寒用的。”
“不过三伏天用,也是种折磨了。”
虞欢抬眸看了看院里一双璧人,狠了狠心:“春絮,把这药加在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吃食里。”
“做干净些,别叫人抓着把柄。”
春絮应诺,自家小姐现如今知晓反击不再一味温吞忍受,她比谁都乐见其成。
那药瓶正要到她手里时,虞欢忽然倒出一枚,用手帕裹了收好。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阿珂和春絮惊诧问道。
虞欢神色严肃,又故作轻松的挑了眉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次,我一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春絮虞阿珂对视,眼中都是浓厚忧色。
“惊离,同崔半仙说好了吗?”
“同崔半仙已商量好了,今日夫人解了禁足,正在寺里烧香。”
“崔半仙的摊子就摆在寺边呢。”
虞欢揉了揉眉心,喝了口清茶,冰块摆在室中,虽去了些炎热,仍叫人上火得紧。
“子清的嗓子怎么样了?”虞欢又问。
“叫了大夫看,哑药的剂量下得重,怕是没法开口说话了。”
子木的手段倒是狠,自个儿亲姐姐也敢做的这样绝,不愧是跟虞依狼狈为奸的人,都是些不念骨肉亲情的毒蝎。
“本小姐今儿心善,就替子清报了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