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嘲讽的笑了笑,不留神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是,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披上人皮,开口不还是狗吠?”
虞依嘴角微僵,听出她这话含沙射影,遣了宫女太监下去。
狭窄昏暗的地牢只剩下她们二人,虞依也懒得再装,捏着她的下巴就是一个耳光。
“虞欢啊虞欢,现如今你才是败者。”
“是谁给你的胆子同我这样傲气?”
虞欢摸摸刺疼的脸,看见她锦瑟华服拖在地上,“我是败了,不是败给你。”
“败给的是我自以为是的爱情。”
虞依拿手绢擦擦带血的手,她真是看不惯这些古人,明明死到临头狼狈成这样偏偏还要嘴硬不知道求饶。
虞欢越是傲气,她就越想看虞欢崩溃的样子。
“姐姐,你知道吗?”
“父亲其实是皇上让我害死的。”她慢条斯理理了理头上的凤冠,接着说:“我现如今拥有的,都是从姐姐这里偷的罢了。”
“我也该感谢你那个早死的四妹妹,让我替了她享福。”
虞欢的眸光锋利起来,沙哑干涩的声音是顾元朗给她灌得哑药剂量没把握好,“你不是虞依?”
“虞依?”她笑了笑,嘲讽的看着她,“那个懦弱的短命鬼早死了,我从二十一世纪来,接了你妹妹的身体,一步一步,成了皇后。”
她双手摊开,以便让华福上金线修的凤凰露出来,她笑的癫狂,这个一直不敢对别人说的秘密被她倾吐出来是这样爽快。
“二十一世纪?”虞欢看着虞依,嘴里喃喃,若不是虞依现在神色清明她甚至怀疑虞依患了失心疯。
“是啊。”虞依靠近她,手上不知何时有了颗药,她神色狰狞:“大姐姐难道不记得我是何时开始改变,何时开始为自己筹谋的吗?”
虞欢左右闪躲,可她已经三日水米未进,自然抵不过日日好生将养的虞依。
药顺着喉管落尽肚子,疼痛几乎就是那一瞬间开始蔓延,从腹腔到五脏六腑。
她咬着牙:“虞依,若有来生,我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今日所受来日十倍百倍都要问你讨回来!”
话毕,她喷出一口鲜血,长满青苔的墙壁瞬间红了一片。
虞依怜悯的望着她:“大姐姐可莫找错人了,虞依是你那可怜的短命妹妹,我的名字,叫阮婕。”
长巷外,宫灯点满整条路,无人在意虞欢的死活,左不过是深宫里又多了一道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