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大唐王朝金銮殿上。
文玉百官肃然在列,文官为首者是太师长孙无忌,武官为首者是辅国将军秦琼。
丞相顾征上书,奏章上面有百官署名。
明宗阅完奏折,他眉头紧皱,“你们都为花沉山求情?”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诘问,那时顾征说道,“陛下,花沉山自上任西南节度使以来,勤政爱民,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明宗动了怒气,“勤政爱民就可以不忠于君主嘛?”
顾征继续说道,“是有人陷害,前几日夜幕成员,说他亲眼见过云中君主接见花沉山,陛下,谁又能保证那所见不是云中君主的圈套!”
明宗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司徒李灵甫在一边旁敲侧击。
“陛下,丞相这番言语混淆视听,臣近日得知消息,花沉山之女花容现在正住在丞相府邸,他们这是串通一气,有所图谋。”
明宗问道,“顾爱卿,可有此事?”
顾征点头答道,“确有此事,花沉山之女从千里之外的锦城赶来,她说自己的父亲无罪,恳求我上书陛下,饶他父亲一命。”
李灵甫针锋相对,“我看丞相是收了好处,怀有二心吧。”
顾征立即反驳道,“为人子女,为营救父亲不顾生死,穿过八百里蜀道,如此亲孝之心,竟被李大人说得如此龌龊。”
两人在朝堂之上剑拔弩张,那时太师长孙无忌说道,“陛下明鉴,在政期间,如果枉上忠臣,怕是让百姓寒心。”
老将军秦琼也说道,“陛下,臣愿意革去头上这顶乌纱,希望陛下饶花沉山一命。”
眼下,文武之首都这样求情,明宗有点为难。
他思考了一会儿,“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将花沉山发配星岳长城,至死不得返回内地。”
那是李灵甫说道,“禀陛下,花沉山在狱中双腿已折,这发配长城怕是不妥。”
“既然双腿已折,那就让她女儿去,花沉山贬为平民,终身不得入仕。”
顾征听了这话,心弦一紧,花容一介女流,去星岳长城,那不是等于将她送上死路吗。
顾征刚开口说了一句,“陛下…”
明宗就呵斥道,“朕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休得再言!”
说完明宗拂袖而去,那时百官退去,长孙无忌来到顾征身边。
“顾老弟,我们已经尽了力,不必苛责自己。”
顾征没有言语,虽已尽力但结果不如人愿,花容年芳十九,又没有绝世剑术,去那星岳长城
如何生存下去?
李灵甫走到两人跟前,他对太师长孙无忌打了一个稽首,然后对顾征说道,“丞相,我会通知刑部的人,花容姑娘怕是在你府上留不了多久。”
顾征依旧没有言语,明君不复,奸臣当道,这世道确实不比当年了。
顾征回到府邸后,花容与顾夫人立马上来询问。
顾夫人率先问道,“怎么样,救下节度使大人没有?”
顾征点了点头,他把朝堂之上的情形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最后将目光看向花容。
当她听到父亲在地狱中双腿尽断之后,这位巾帼女子顿时潸然泪下。
顾夫人听了丞相的话,她悲痛万分。“她这么年轻,发配星岳长城?你就一言未发,不管不顾?”
顾征说道,“我刚要进谏,明宗龙颜大怒,拂袖而去。”
一旁的花容只是流泪,顾夫人问道,“此般求情,为何明宗就不肯网开一面呢。”
“他有自己的顾虑,在没有确定事实的情况下,作为君主是不会将任何一个隐患留在自己的国土之上。”
花容停止了哭泣,她静静地听着顾征的话。
“花沉山既然双腿已断,那就造不成威胁,接下来的隐患便是他的女儿,说到底明宗还是不相信花沉山无罪,他网开一面,其实是给了百官一个面子。”
一阵沉默过后,花容对两位长辈说道,“多谢义父义母救我父亲,花容感激不尽。”
顾夫人听了这话,她也不由得老泪纵横,星岳长城什么地方,她这女流之辈,去了那里可如何立足。
花容继续说道,“花容还有一个请求,希望能见父亲一面,还有,希望义父安顿好我的父亲,他做官二十余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顾征说道,“我再与太师商量商量,你不能去长城,哪怕换个地方也好。”
花容宽慰道,“义父已经尽力了,犯不着再冒险,如果触动龙颜,连累了你,那我不是成了罪人。”
顾征不再说话,那时一队人马闯进丞相府邸,其中一人正是夜幕组织的陈时迁。
陈时迁腰挂长刀,他对丞相说道,“刑部已经下了逮捕令,我来抓人。”
顾征厉声说道,“你不是夜幕的人嘛?什么时候又归刑部管了。”
陈时迁冷笑一声,“这不是怕承相大人包庇犯人嘛。”
那时,一个人从队伍中出列,他拿出刑部逮捕的文书。
陈时迁说道,“来人呀,给我拿下花沉山之女,关进监牢,三日后发配长城!”
顾征有点束手无策,两个刀手上前,他们一左一右抓住花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