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案(1 / 2)

“我就说!老爷怎么会中毒!定是你为了洗清嫌疑故意编造的谎言!”

杨氏见木已成舟,指着雨家姐弟哭喊道“上天有眼,我一定让你们以命抵命!”

伙计扶着杨氏,冷声对杜捕头道“这下捕头可信我们了,就是这两日联手害了我们东家!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听到!”雨松青忽然笑了,眉目顿开,巧笑盼兮,“我还没问你,你们东家说了什么,你们没进去?”

“他说……说……”

伙计支支吾吾,眼神左顾右盼。

“何老板让他们滚!”雨簇接道“当时何老板抓着我就不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让他滚出去。我正疑惑,但他感觉浑身颤抖,捂着胸口感觉很痛苦,他的手捂住我的脖子也越来越紧,我……就是为了自保……就推了他。”

说着,雨簇解开上衣,杜捕头走近一看,正是一块半月形状的扼伤痕迹。

以手掌的宽度来看,与死者的手掌是吻合的。

雨松青负手走到杨氏面前,打量这个娇娇弱弱的女人,然后转过身凝视着那名伙计“我还有一件事情不解,何老板刚刚倒地的时候,怎么你就知道他已经死了,大声叫唤着是雨簇杀害了人,正常情况下难道不是先叫大夫过来吗?就连我抢救何老板时,他尚且还有脉搏,你凭什么说,他已经死了呢!”

“我……我……我看见那场面,我就……以为是他杀害了东家。”

“不,你是认为他已经毒发身亡了,才这样喊的。”雨松青笑得透凉,一双眼睛像是渗透人心“因为算时间,他的确是该死了不是吗?今日无论进去的是谁,何老板都会死。”

“这是何意?”杜捕头问道。

“因为何老板的确是中毒而死,不过害死他的不是什么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毒药,银针自然检查不出来。按照雨簇所说,他临死之前气血涌动,四肢僵硬,口齿已然不清,我想这是一种生物毒物,若排除蛇虫这类较易发现伤口的毒,我猜想那是一种服用进去的毒。恰好,刚刚在杨夫人身上,我似乎闻到了这股味道。而在我救何老板的时候,同样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一股酒味。

掺杂着浓厚的附子味,就算熏香,还是冲洗不掉。

“若我猜的没错,夫人家里面现在应该还摆放着用乌头做的药酒没来得及处理吧。”

杨夫人往后退了一小步,一双美目下波涛汹涌,形色仓皇,她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老爷是爱饮一些药酒,大夫说了他脾脏虚弱,多喝一些药酒,轻身健体,难道还错了?”

“杨夫人何必避重就轻,若是脾胃虚弱,喝一些药酒的确是没关系,可用乌头附子做药酒,必死无疑。”

乌头常用于肾阳衰弱的腰膝冷痛、形寒爱冷、精神不振以及风寒湿痛,内脏虚弱的人的确可以服用,但也要是炮制好的乌头,而不是用其做酒,让乌头碱的毒性挥发进酒中,乌头碱为神经类剧毒,常用于癌症患者和白血病患者使用,正是因为为麻痹神经类毒药,所以何老板当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才会紧紧抓紧雨簇。

“来人,去这杨氏家里搜,凡是药酒一类的东西立刻带过来。”杜捕头嘱咐下属,斟酌道“我记得在药店购置的乌头附子等药物都会署名,药方字据各签署一份,既然如此再到各家药方找找是否有杨夫人或亲属的名字。”

“杜捕头,这位伙计的名字也可一并查了。”

她一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即便不是主谋,那也参与过。

今日的事情一耽误,她又忘了出门这一趟为了什么,踱步到雨簇身边,问“你还没跟我说,今日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雨簇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我本来……是想给你赎回那枚玉佩,可谁知道已经被卖了。”

雨松青月眉弯弯,有些惊讶“你有钱了?”

“呵呵,”雨簇不自在,小声道“你别跟爹说,别人前日请我斗蛐蛐,我赢回了当你玉佩的钱。”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