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青年伙计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又看了看雨松青“你到底是谁?”
“仵作。”
雨松青站起身来,拍了拍泥土,又向前走了几步,将趴在地上的雨簇牵起来“吓成这样,真是没用。”
“姐。”
雨簇带着哭腔抱住雨松青的腰,“不是我,不是我。”
“你们!”
伙计睁大眼睛看着姐弟二人,惊道“你们什么意思!害了我们东家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
他这话说完,众人都沸腾了,开始嘀嘀咕咕。
“事情不简单呐,一个推人,一个佯装救人,耽误时间,这是要置人于死地。”
“我说那姑娘怎么来的那么快,我还以为是什么医女,没想到是个仵作。”
“女仵作?”
雨松青这一年来虽然跟着父亲外出验尸,但得知她是仵作身份的更是少之又少,在这个死者为大的时代,百姓也不会大肆宣扬自家死的死因,何况她每次出案时都跟在雨敛和后面,打扮的干干净净,大家还以为是个文书。
“这何老板真是倒霉,碰到个小子害了性命不说,没等来大夫等来了仵作。”
“你们随我去见官!今日到底是何居心!”青年仵作二话不说,抓着雨松青的手腕就往外拽,可下一刻就尖叫的放开了她的手臂。
只见一根明亮亮的银针扎在他手臂上,着伙计顿时痛出了青筋。
“你这婆娘!啊!我的手!”
“哼,本姑娘的确要同你去见官,诬陷我弟弟杀人,你们适合居心!”
“诬陷?”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谬言,冷哼道“他自己都亲口承认退了我们东家,怎么会是诬陷!定是这个小子财迷心窍,趁我们东家不注意将他推倒撞到了地上的瓷片!咱们东家就是被这个小子害死的!”
“还有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假装救治我们东家,实则是想害死他,让他死无对证!”
雨松青环眼看着围观的众人,冷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报官。”
“行!报官就报官!”
听到要报官,众人眼眸又亮起来了,个个低头交耳,喧喧嚷嚷,看着这姐弟两的眼神颇为不善。
不过一盏茶时间,何老板的夫人听到该消息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就要往遗体上扑。
雨松青挡在她面前,低喝道“这位夫人,没见到官差之前,您还是不要接近死者,以免破坏现场。”
她哀泣着看了一眼何老板,哭得肝肠寸断“你……老爷……我的老爷,你丢下我……我可怎么办啊!”这位夫人姓杨,是何老板的继室,模样大约二十七八岁,生的倒是有些姿色。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何要害我老爷,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无冤无仇啊!”一双眼睛端着汪汪的眼泪,声音婉转,梨花带雨,让人动容。
她被雨松青拦住,自然把气撒在她身上,抓着雨松青的衣领不放,哭喊着要她赔命。
官差来的还算快,一眨眼就将现场包围,而陪同到场的居然还有一个熟人——吴辞。
吴辞见雨松青在此,心里忽而吊起了一块石头,想着是否要去通知大都督,却见她仿若不认识自己一般,被官差叫到一旁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