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示弱的话，眼中却全是挑衅，这伪装出来的让步，反而越发多了些刺人性子的尖锐。
“十六哥哥”。
这四个字，他说话的腔调，抬起的眼眸，和藏在话里的钩子，全都正中十六的软肋，戳得她溃不成军。
她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你再欺负人，先死的便是我了。”这么简单一句话，她却说得几次差点咬了舌头。
李玄慈却勾起唇，真正开始了反击，他可不似十六那般小家子气，不多久就弄得她快要缴械投降。
“你是……要我死在你身上！”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一边试图狠狠掐掉他的呼吸。
无奈手指也没多少力气，只能半卡在他的喉结上，做着难以致命的威胁。
李玄慈本就撒了性，如今呼吸受了阻，反催生了魔性，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全是疯狂的放肆，失控都写在眼底。
“那便死在我身上。”他诡异地露了个笑，因为被掐了脖子，这话说得格外嘶哑。
“我偿命便是。”
说完这句话，他腕上青筋暴起，生生挣断了束腕的红绳，也打破了最后的禁忌。
他扣住睁大眼睛的十六，两人都歪斜着向外倒，这地方本就狭窄得很，二人不过勉强斜倚在圆石上，这样一歪，就朝瀑布靠得极近了。冰凉的水雾越来越密，眼看着他们便要倒进水瀑中。
“疯子！疯子！”
伴随着十六的尖叫，两人紧紧相拥，同时失去平衡，向后倒进湍急的银色瀑布中，铺天盖地的水涌了过来，连呼吸都不能。
而李玄慈在水流中紧紧抱着十六，一点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