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指明要夏橙去和资助者谈,虽然他被打了,可那群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不帮一把,他们会一辈子困在那里。尤其是女孩子,恐怕十三四岁就要嫁出去。
夏橙并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一定要自己去,但她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回到海市见到那人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人是荀昇,也是荀昇点名要见她。
夏橙后知后觉,老师是知道她身份的。
荀昇把她放在会客室冷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姗姗来迟,夏橙已经把会客室的茶水瓜果都吃完了。
但她不敢发脾气,他们现在的关系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她只能恭维,夸赞荀昇这些年的成功,夏橙很了解荀昇,他看着冷冷淡淡的,实际上闷骚的很,指不定心里乐着呢。
可夏橙夸完,荀昇也没有任何反应。
只翘着二郎腿,挑了挑眉。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说这些话我就会改变主意吗?”
“不是这个意思......”
“回去吧。”
他没听到想听的话,下了逐客令,潇洒离去,留夏橙一个人风中凌乱。
夏橙只能又坐几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回去了。
老师知道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那只能尽量缩短开支了,没关系,不用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老师,荀昇投了多少钱啊?”
“也不多,一千万吧。”
“!!!”
“可惜现在全没了。”
“那么多钱?为什么”夏橙不明白,以前她也没听说荀昇致力于公益活动。那可是一千万啊!足够给这个村子通一条到火车站的马路,也足够那些孩子一直读到大学毕业。
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钱太多,烧的慌吧。”
一时不知道老师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损人。
*
最大的资金没了,扶贫工作虽然不至于中断,但花费明显受限的多。
比如一些调查问卷,以往都是学生问,村民回答,一人做一份给钱,即便如此都不容易出学术成果,更不用说现在不给钱了。
唯一的欣慰大概就是孩子们的笑脸。
夏橙能感觉到,他们在学校里很开心。
没了学校,他们就会在懂一点事的年纪下地,照顾弟弟妹妹,洗衣做饭。更重要的是他们只有在学校能吃饱,这样在放学后就有劲割猪草,捡柴。
后来,学生多了些,老师又回去找资助了。夏橙和几个师兄师姐留在了这里继续开展工作,却遇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