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跟她做了一个交易,她帮我把信儿传出去,日后如若咱们高升,保她家高沧赟一个四品的官帽。”
“啊,你这就开始卖官了?”沈铎严调侃,“买官卖官,乃是廉政朝廷的大忌。”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不用想那么远,搞不好那句话就是一句空头支票,日后不一定能够兑现的。咱们现在,倒不如仔细筹谋筹谋,怎么突围出去,方才是最重要的。”
林玉慈一改刚才嘻嘻哈哈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沈铎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同进同退才行。”
林玉慈点头,心里也觉得前路坎坷,艰险异常。
她不由想起家里的三个孩子,目光惆怅嘟囔道:“也不知家里的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得易护着他们,必是万无一失的。”
两个人一路聊着,来到了正殿门前。
沈铎严为了避嫌,并没有进去。他目送林玉慈进了门,顺着连廊往回走了几步,停在廊芜下,紧紧盯着大门。
林玉慈掀帘进了正殿,正屋却是没人。
站在地心竖起耳朵听,东稍间高一声低一声,传出秦月难以自抑的声音。
纵是林玉慈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却也也抑制不住脸红心热。
“秦月,你在里面吗?好些了吗?”林玉慈走到门前,试探着问了几句。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没头没脑抱着铜盆冲了出来,顾不上跟林玉慈见礼,扑扑洒洒往院里换水去了。
秦月不常住京城,昭阳宫并没几个得力忠心的仆妇伺候,死心塌地的丫头,也只青桐一人。
眼下她最需要人,林玉慈想到这,不等内室的信儿,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来到内室,即便有心理准备,也是被吓了一跳。
秦月此时的样子实惨。她半趴在南炕上,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脸上妆容已退,满头秀发散落在肩头。
背影看着凄楚,抬起头来时,却又是另外一番样子。她脸颊滚烫,呼吸潮热,一双眼亮晶晶似恶狼。
林玉慈大约也知道是些什么药了,心头不由更加恼恨起怜妃和陆老太婆。
她们主仆果真害人不浅,只为一己私利,竟不顾旁人的生命安危。
青桐带了几分哭腔,迎上前扶住林玉慈,求道:“王妃,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主子。”
林玉慈心道,我既不是郎中,也不是方义云,如何能救秦月?当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呀。姑娘你别为难我,容我帮着做些照看她的琐碎活计罢了。
“眼下咱们谁也出不去,拿不到解药,怕是只能靠土法子了。”林玉慈心里所想,包装转换一下,委婉地说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