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慈目送香香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转身来到后窗边。
她警惕往外看一眼,地上并没有期盼的人影。
正纳闷,只听树上传来一声口哨声。定睛看去,却见沈铎严正悠闲地躺靠在树杈上,眯眼瞧着她。
不同于她的神色紧张,他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没心没肺地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林玉慈吓得慌忙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她忙推开窗户,退到一旁。
沈铎严起身站定,弯腰如猿一般,在枝头几个腾挪,身子如鸟儿般轻盈,瞬间轻轻落入屋内。
林玉慈隐藏在窗帘后面,确认安全后,方才手脚麻利关严窗户。
她谨慎做完这一切,转身看沈铎严,他已经大马金刀坐在桌边,拎着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林玉慈紧张地声音发颤。
沈铎严不答不问,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下,板起面孔做为难状。
“不顺利?”
林玉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正犹豫该如何安慰他时,却见他冲她招手。
她乖顺把耳朵凑了过去,不期然沈铎严咧嘴轻笑,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非常顺利,不日便可扭转乾坤。”
她不可置信回看他,一双大眼睛里半是疑惑。
“真的?”
她有些破音,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
沈铎严故作高深点头应道:“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夫君,又是谁的爹爹。”
他神情放松,眼神笃定,想来并不是单单为了安慰她而故意说的假话。
林玉慈心中大石卸下,拍一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刚准备招呼沈铎严吃些东西,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柳妈妈好!”香香稚嫩的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林玉慈大惊失色,慌张看向沈铎严。他却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他甚至冲她笑了笑,示意她莫过于紧张。然后起身环顾四周,径直走向衣柜。
“柳妈妈,您去哪儿呀?”香香颤巍巍的搭讪,很是反常。
“一边去,别挡道。”柳春花的声音透着不耐。
“哎,哎呀......”
“噗通......咣当”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接连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柳春花尖细的斥责声传来,“你这死丫头,没一点眼力见儿。再这么鲁莽,看我不打死你。
去去去,把洒地上的水给我擦干净。”
香香唯唯诺诺的声音由近及远。
林玉慈心头怦怦跳,说不出口的复杂情绪。扭头再看沈铎严,他已经悄无声息藏进了衣柜里。
“当当”,敲门声传来,伴随着柳春花压抑不住喜悦的尖细嗓音,“林姑娘在屋里吗?有一件大好事儿给姑娘说。”
大好事儿?
林玉慈轻哼一声,低头整理一下衣衫,故作镇定应道:“柳妈妈请进。”
柳春花一见林玉慈,脸上笑得如一朵秋日怒放的**,眼角的褶子比**的花瓣还多。
“给林姑娘道喜,给林姑娘贺喜,你可真是咱们翠怡楼的贵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