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姚无法,便又带着人急急忙忙赶去候氏房间,果真看见躺在**双眼紧闭的候氏。
候明亮站在一旁愧疚不已,“早知她接受不了,我就该晚些告诉她....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啊!”
顾水姚上前替了候氏把脉,确定她只是因为惊吓才晕过去,并不大碍之后,方起身问道候明亮:“舅舅勿要继续责怪自己了,娘这并无大碍,过阵子就醒了。不过舅舅,你与娘到底说了什么,娘竟然这么难过?”
候明亮垂着眼自责不已,“我与她说家里出了事....早知如此,我就该晚些说,或者不告诉她。她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最是黏着大哥与父亲,我们一家人感情深厚,我就应该猜到她接受不了.....”
顾水姚见他也越发难过,心头紧紧揪着,约莫是猜到了他与候氏说了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这位舅舅她知道家里许是出了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比她想象更严重。她宽慰候明亮无事,让他先去用饭,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候明亮如今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守着候氏不肯走。顾水姚无法只得是劝他先沐浴更衣后再来陪着,如此才转移了他一些注意。
好好的一家人突然变成这样,任谁都接受不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若是她知道顾正南突然没了,只怕也会这么难过吧。她很理解候氏,只是可惜她从前被保护得太好,如此才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伤悲,以至于晕了过去。
她静静守在候氏身旁并没有离开,等到候明亮沐浴好再来这里时,她才起身:“我想问您几件事,不知舅舅可否愿意?”
候明亮倒是没拒绝,随了她去了外屋。
待到二人坐下,顾水姚便递给了他一封信,开口道:“舅舅,你先看看这封信。”
候明亮微微一怔,接过那封信,疑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与我说便是了,何苦这么神秘?”
顾水姚道:“舅舅且先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现如今相公也不在,我想这种事只能问舅舅的意思了。”
候明亮听她说得奇怪,便打开信瞧了瞧,“还有这等事,且让我先看看。”
顾水姚点头:“舅舅不急,看完了咱们再说。”
她心里有好些话想说,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头一次见王肃的舅舅,也怕说错了话,倒不若将信直接给他看的好。
她坐在一旁静静等着也不着急,过了半晌,终于见候明亮有了反应。
候明亮也没想到顾水姚竟然给自己看了这么一封信,沉默了良久,再开口的时候看顾水要的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你这信是从哪里来的?”他紧张问道,拿着信的手青筋毕露。
顾水姚看着他,却是道:“舅舅也知道这件事?”
候明亮神色一顿,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愣了愣才道:“没错....我知道,但这件事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的人都....”
顾水姚道:“都死了么?”
候明亮不说话了,神色变得悲愤交加,不甘和恨意逐渐浮现在他脸上。
顾水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确定了一件事,王肃舅舅们与父亲当年失踪,看来也是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