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了解广平侯那脾性,能让他主动拜访的人不多,他主动寻沈从君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王肃沉了心思,问道那前来的长明,“侯爷什么时候去的?”
长明道:“就在属下来之前。”
王肃沉吟,又是问道:“那你们大人又是何时病的?”
长明想了想,拱手道:“就是四日前。”
顾水姚疑惑,“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可是寻了大夫去瞧瞧?”
那长明叹了口气,低着头道:“请是请了,但瞧着似乎没什么用。”
顾水姚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看向王肃。
王肃亦然看向她,两人心里都知道,这没那么简单。
经历了元氏的那些个手段之后,两人对这些肮脏的手段早已有了承受力。若连一般大夫都瞧不好,这病看来比想象中的更要来得“诡异”。
两人都知道沈从君可万万容不得闪失,思虑片刻便起身要赶去沈从君府上。
一来是为了打探这广平候到底是为何要去寻沈从君,二是为了瞧瞧沈从君到底是怎么病的。
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若是出了差池,丞相那事只怕更无人敢管,那死去的百姓就更无法伸冤。
两人匆匆随着长明赶去沈从君府上,广平侯此时方是要离开,不曾想双方正好碰了个正着。
广平侯挑眉,看着二人道:“你们竟然来了。”
王肃看着和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广平侯,神情毫无波澜,面无表情道:“我也没想到,父亲也会来。”
广平候道:“哼,我来这里与你又有何干?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肃淡淡一笑,“我与父亲一样,父亲来做什么,我就是来做什么。”
广平侯气结,哼了一声,从王肃嘴里果然听不到什么好话,当即拂袖而去。
王肃也不气恼,随了他去,自己则去寻了沈从君,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沈从君与他们也不过才几日不见,未曾想再见之时竟然已经卧床不起,脸色发黑,气若玄虚。
“沈大人你这.....”王肃看着他的脸色吃惊得愣住,眉头紧皱心情也变得格外复杂。
才不过几日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沈从君靠在床头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扯着苍白的嘴唇笑了笑,“无碍,不过是病了,过几日就好了。”
他笑得勉强,原本坚毅的脸颊如今变得憔悴如老者,让人看了更是心疼。
王肃心头不忍,忙让顾水姚前去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