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这招杀鸡儆猴果然有用,这院中的下人们瞧他连元氏的贴身丫头也不放过,可见这回是动了真格,也都不敢沾惹了这麻烦事,皆是一声不吭跪在一旁。
广平侯虎目扫过那跪在地上的一干人下人的脸,重重一记冷哼,方才抬脚进屋。
他身材高大,双腿修长,几个大步便走到了元氏的寝屋。
此时屋内元氏正听得那丫头撕心裂肺的哭喊害怕地浑身发抖,还未来得及想到之后的解决办法,听见屋子门口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一声刺耳的哐当声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侧躺着对着墙里紧紧攥着被子,一动不也不敢动,双眼因为害怕瞪得浑圆,浑身抖得厉害。
墙壁上倒印着那熟悉的高大人影,她死死盯着那人影紧咬牙关,忍着不回头去看他,假装自己是真的病了。
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想派人去给自己母亲通风报信的路也断了,现在的她在这侯府深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仿若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仿佛她的喉咙此就被捏在别人手里,她随时都会被掐断脖子。
她躲在被子里拼命假装什么都不知,企图能凭着装病逃过一劫,为自己再争取多点时间。
只要这次能侥幸活下来,她就去求自己父亲母亲,让他们出面。广平侯看在他们的颜面上,定然会对她手下留情。
届时她再好生讨好广平侯,好生认错,一切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忐忑地躺在**,一动不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然她还未念完几句话,墙壁上的高大人影越来越近,忽然之间,一只大手将她从**拽了起来。
她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挣扎,脸上满是惶恐,忙是求饶,“侯爷....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话音未落,她就被一把扔在了地上,疼痛感传遍全身,疼得她掉泪。
广平侯在她头顶冷笑,复而坐上了她的床,怒目盯着她,“倒是不知你竟然与那贱骨头有关系,若非今日我碰巧听见,你还要瞒我一辈子是不是?”
元氏顾不得疼痛赶忙跪在他跟前,眼泪直流,拼命摇头,“侯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与那人毫无瓜葛,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她说着这些便想去牵广平侯的手,可广平侯却阴沉着脸看着她,一把推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当真以为就你这点说辞也能糊弄本候?你和那贱骨头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元氏伸在半空中的手被无情推开,广平侯力气又大,她整个人如被丢弃的破布一样被甩在地上,头顶广平侯的冷漠嘲讽的声音再次打在她的心上。
“本候忍耐你已久,上次你谋害长钦的事还未了结,这次你又打死了元熙墨,还背着本候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一桩桩的丑事,我这侯府是断容不下你了...”
她趴在地上恍恍惚惚,手撑着那冰凉的地面,惊恐抬起头来,脸上血色全无,“侯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
她手忙脚乱爬了过去,一把抱住广平侯腰,如何也不放手,“侯爷,这都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侯爷的事,侯爷一定要相信妾身....”
广平侯对此无动于衷的,甚至都不愿用手再去碰她,眼里早已一片寒意,“你还不承认,难道一定要我撕破脸你才罢休?”
“可是妾身当真是冤枉的,都是因为...因为三少爷和那女人,是他们,是他们来害妾身.....”她痛哭流涕,已经不再顾忌的形象,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