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将军可有下一步打算?”
阮娇娇在矮凳上,仰着脸问。
常断风先看了秦不理一眼,才道:“妙春馆这处的情况复杂,怎么就叫海寇围了呢?我觉得我们还得先查清楚。”
说得不甚肯定,目光一再瞟向秦不理。
阮娇娇微微眯眼,看于她而言是背光的两个男人。
不对劲,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是秦江叫吴遂去把海寇引过来的。”阮娇娇道。
常断风长长“啊”了一声,去看秦不理。
“是你小子将海寇引过来的?”
阮娇娇仔细观察常断风脸上的神色,盼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秦江说,只要说他在妙春馆,那些海寇们保管过来。”
常断风低头看她,又把视线挪到秦不理脸上。来回逡巡几次,往后退了一步,推到阮娇娇斜后方。
阮娇娇要再看他,就只能将身子转过去,但这样一来,要看秦江也得转身。
这副样子,好像是将阮娇娇这个烫手山芋丢给秦不理自己处理。往时她在家里,她爹应对不了她的时候,也是将她这般留给她二哥的。
她现在瞧常断风,脚尖冲着往外走的方向,巴不得立刻逃离这里的迫切模样。
秦不理干笑两声,又给常断风抱拳作揖,顺着那作揖,往后退了一步。
“常将军见谅,这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啊?那就……咱们改日有时间再议?”常断风干笑应和。
“常将军?”阮娇娇打断二人,问:“您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海寇知道这儿有秦江,就过来了?”
常断风哈哈大笑,笑得尴尬又敷衍。
“江山代有才人出,有一个叫海寇忌惮的秦江也不奇怪。说不得是秦江好汉同海寇结下过梁子,叫海寇恨他入骨呢?”
“将军说得正是。”秦不理说着,当着阮娇娇的面,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递给常断风。
阮娇娇坐在矮凳上,瞧不清那枚铜钱有什么异样,但见常断风接过,瞧一眼秦不理,再瞧手掌上的铜钱,恍然大悟一般连连“哦”着,随即往后再退一步,恭敬行礼。
“原来是秦大侠麾下子弟!末将失敬,失敬!”
阮娇娇一头雾水,这怎么又来了一个秦大侠?秦大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