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嗯呐,好像是……什么什么银庄的掌柜?同我们二爷约了三月初一那天在观音庙里见的,但我们二爷说等了一天,都不见他来。”
阮娇娇想大呼撒谎!
她去上香那天,她二哥在书房忙碌理账呢!
他每回理账必定要细致到位,阮家的生意又大,往往要画上两三天的时间的!
阮娇娇眼见离车壁不远,想着用脚踢一踢车壁,叫外头的荀瑞注意到里头的动静。
但脚才抬起,秦不理就带着她往旁一挪,叫她踢了个空。
“别闹,听完。”
秦不理的胸膛有个鄙夷轻哼,带得阮娇娇一块儿震动。阮娇娇羽睫轻颤,心中对这戈青和这叫秦江的乃是同伙深信不疑。
戈青又接着道:“那之后啊,这掌柜的就不见了,按照我们二爷和他们家银庄之前的约定,银庄就全部归置到了我们二爷的口袋里。”
“嗯?掌柜的一失踪,银庄就归了你二爷?这可真是千古奇闻。”荀瑞的声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对啊,银庄的簿子我都在二爷房里见过了呢,过契手续一应齐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我们二爷真是厉害!”
戈青大大夸赞,满是艳羡之情。
荀瑞半晌没说话。
戈青又补道:“或许是生怕那掌柜的再回来找麻烦,我们二爷这才叫人出去打听。李管事的说啦,若是我们也打听到那掌柜的和死在观音庙那人的消息,他重重有赏呐!”
阮娇娇心中大呼糟糕!戈青这几句,分明是有意将她二哥做实成一个谋财害命的凶手!
阮娇娇先悲再怒,眼中火气大盛。身子被秦不理钳制动不得,干脆故技重施,尽力张大嘴,咬住秦不理的手指。
秦不理因她的用力咬有了些松动,阮娇娇再加大力道,趁着他用另一手去掰她脸的时候,重拳一打他下头,得了全然的松脱。
有救!
阮娇娇站起身,也不管身后的秦不理如何,赶紧要高呼往前头冲。
但马车猛地一个急刹,阮娇娇适才站起身,还没立住,就往前扑跌。
后头有热气袭来,阮娇娇腰被人重重一揽,但马车又蓦地往前一冲、一顿。
身后拉扯她的秦不理索性往她身前一翻,做了她的肉垫,叫她重重跌进他怀里。
纵然有秦不理这堵肉垫垫着,阮娇娇一头砸上他坚韧的胸膛,还是被撞了个七荤八素。
昏头昏脑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得荀瑞等人在外头大喊。
“山贼!你们,保护四姑娘,其他人,跟我冲!”
阮娇娇额抵着秦不理的胸口,一时半刻还缓不过劲儿,就又被秦不理胸膛的震动震得脑袋都跟着晃起来。
“瞧,你这位荀大人给你排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