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嘛……怕是全都卖了,也不及先前缠绕的蜀缎锦值钱。
想到蜀缎锦,阮娇娇眼神溜了溜,左右寻了一下,不见那难得的蜀缎锦。
“方才用它打了暗器,上头有针,等我清理罢了再送去给你。”
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秦不理沉声道。
阮娇娇快速觑了一眼他面上神色,严肃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阮娇娇心中嘀咕:谁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而且……清理罢了再送给她?那她岂不是还要再见他?
阮娇娇心中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是全然不乐意。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将你布庄的掌柜接过来,问个清楚。”
秦不理这般交待,匣子一放阮娇娇腿上。
阮娇娇一愣,赶紧揪住他的袖子,“你找他来做什么?”
找他来看她在他院子里吗?!
要是传出去,她阮四姑娘往后还要不要嫁人?!
“找他问清楚。这布里头藏着暗器,分明是要你的命!”
夕阳已经沉下去,阮娇娇几乎快看不清秦不理的脸,但能看得他有着温润光的眼,和用力鼓了一鼓的腮帮子。
他在生气。
阮娇娇心中莫名一热,但揪着他袖子的手不放。
“我……他……你别去了……”
“给我个理由。”
“赵……赵掌柜的说这是别人叫他转交的。”
“这么一匹贵重的布料,他应当知道托他的人长得如何模样。”
秦不理坚持,凶悍的气势又霸蛮辐射出来,叫阮娇娇心生恐惧。
他上次面无表情,声音平平的时候,是折断了调戏织女的登徒子的手。
“秦……秦江,你……你用什么身份去?你跟我阮家毫无关系。”
阮娇娇也不敢看他,低着头,说罢了,咬着唇。
有过静默的一瞬,然后他有了动作。
没有再朝门口去,只是将她腿上的匣子放到另一旁,把石凳上搭了多时的袜子递给她。
“穿好鞋袜,我送你回去。”
“那……那赵掌柜……”
“这是你阮家的事情。”
硬邦邦扔下这句话,阮娇娇看着他走进房间里头。
阮娇娇困惑看他,觉得他那句话,满是阴阳怪气。
等到秦不理再出来,阮娇娇自己艰难穿好了鞋袜,还没来得及落地。
一张包袱皮铺上她的腿,木板芯里的金石玉器被哗啦啦倒到上头。
秦不理也不说话,阮娇娇小心觑过他脸色几次,他院中没点灯火,实在是瞧不清晰。
扎好那包袱皮,他没个交待,将她一把背上背。
阮娇娇惊慌之中面红耳赤,双手搭着他的肩,环着他的颈子,总觉得这姿势太过亲密,而且,若是被人瞧见了……
“天黑了,没人看得到。”
阮娇娇想他好像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似的,怎么回回都能猜中她的心思?
秦不理走得极快,却没有到阮家正门,而是绕到了阮家后院的围墙下头。
后门就在不远处,阮娇娇嗫嚅:
“你……你将我放在这里,我自己——”
话未尽,秦不理突然矮身屈膝,随后用力往上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