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姮羞红了脸,兰息微促,嗫嚅道:“夫君,这是……这是……”
萧业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是白日,那又如何?
他翻涌着暗色的眸子望着她染上了粉晕的玉颈,有几缕碎发没有梳上去,细细软软的绒发懒懒的微卷着,煞是可爱。
就像是她端庄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娇憨,总是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
萧业哑然失笑,“连陛下都说我这一月辛苦了,让我回来好好歇息。”
谢姮羞不自胜中被他逗笑了,娇嗔的飞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还不去歇息?”
萧业的手越发不安分起来,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笑意,“总不好让我一人独卧……”
说着,他轻轻吻上了她的耳珠……
梁王快进京了,那之后他会很忙。现在,谈裕儒还没动作,齐王蛰伏不动,他难得有这几日空闲,倒是乐得陪谢姮,以解这一月的相思……
是夜,雕梁画栋的齐王府门前来了一辆奢华马车,前面骑马的年轻公子正是歧国公府世子徐若安。
徐若安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马车的帘子正好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了歧国公徐骁。
徐若安恭敬搀扶,父子二人走进了王府。
书房里,青铜熏笼里仍燃着上等天炭,清香宁神。
齐王魏承煦神态闲适,品着茶水。见到二人进来,悠悠伸手赐了座。
他略带笑意的目光落在了徐若安身上,又看向了徐骁,“那件事,母后向卫演夫人提了,卫演和其夫人十分乐意。”
徐骁听了,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向魏承煦道:“多谢殿下和娘娘费心。”
魏承煦也露出舒心的笑容,“舅舅客气了,这是咱自家的事,自然要尽心。”
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直默然无语的徐若安身上。
“若安,恭喜你了。成家之后,责任更重了,要学会为舅舅分忧。”
徐若安拜道:“多谢殿下,臣遵命。”
魏承煦看出了他的勉强,走下软座,来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安,你我是兄弟。我知道那卫姑娘性子有些娇蛮,你不乐意。但是如今朝中动荡,卫演这个兵部侍郎我们必须笼络住。
你放心,你的委屈我都记在心里。舅舅年纪大了,一个人撑着歧国公府很是辛苦,你既为歧国公府世子,如何能置身事外?”
徐若安转头看了看面带希冀望着自己的父亲,沉声答道:“殿下放心,若安不会让殿下、让父亲失望。”
魏承煦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宽慰道:“成亲之后,忍耐个一两年,再纳几房可意的妾室,纵是卫演也说不出什么。”
徐若安答道:“若安无意耽于儿女情长,一切以殿下的大局为重。”
魏承煦听他这般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软座上坐下。
徐骁说道:“谈既白被迁为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傍晚谈裕儒就进了宫,我看陛下对谈家似有起复之意。”
说到这个事情,三人都正色起来,谈裕儒当年是在豪门党的围剿之下,被迫退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