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长久留在帝都的话,”宴长夜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温柔又暗含威胁,“要听爹地话。”
说完,另一只手已经习惯性地去搂他的夫人了。
姜漫漫拍开他的手:“你在两个孩子面前,又争又抢,烦不烦?”
“夫人,孩子应该是用来稳定婚姻的,而不是来和我争宠的。”宴长夜语气正经了两分,“这是我容忍他们和你同睡一室的底线。”
姜漫漫背过身去,搂住宴遇,瞬间不想和他说话了。
宴长夜见好就收,见她不闹,便将谢见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顺手关了灯。
黑灯瞎火,室内静谧,很快就传来了两个孩子轻浅的呼吸声。
半夜,姜漫漫被热醒。
宴长夜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被窝,炙热的气息缠得她呼吸一紧,伸手去推,触感紧实光滑,才发现他连衣服都已经脱了个干净。
“宴长夜!”姜漫漫声音压得极低,又羞又恼,“宴遇和谢见在呢!”
“他们被我扔隔壁去了,做完我再把他们抱过来。”宴长夜肯定开口,“一般情况下,他们睡得很沉,能一觉到天亮,而且门我也反锁了,夫人放心。”
姜漫漫拦住他解自己衣服的手:“宴长夜,我今晚不想。”
“还在生老公气?”宴长夜作里作气地咬了咬她的唇,嗓音性感诱哄,“夫人,我都三天没碰你了,今夜多做两次,做到你消气为止。”
姜漫漫烦得不行:“宴长夜,这两天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你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思想这种事。”
她是真的在排斥。
宴长夜何其敏锐,知道这事儿不讲开,自己最近怕是夫妻生活堪忧。
他停下动作,暂时收起绮念,故作正经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自辩:“夫人,这事儿吧,我心里也不轻松。”
“没看出来。”
“是我太自以为是,擅自决定把孩子养在港都。夫人撞破的时候,我其实也挺紧张心虚。”宴长夜留意着她的神色,“但其实没有宁心月出来捣乱,我也是打算向夫人坦白的。”
姜漫漫睨他一眼:“你这人,满嘴跑火车,我不信。”
“真的,我已经在计划了。”宴长夜桃花眸微闪,“几个月前,我已经试着让谢见接近你。不然,你以为你手机上怎么莫名其妙就多了谢云玺的微信?”
姜漫漫稍一想就明了:“你加的?”
“不然呢?”宴长夜反问,随即又道,“港都国风展,宴遇投资的钱,也是经我手审批的,想让他看看你。”
姜漫漫神色缓了两分:“谢云玺的事呢?瞒孩子就算了,连结婚都瞒,宴长夜和谢云玺,一个风流散漫放荡不羁,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是一个人。”
“夫人,你只回答我,不管孩子还活着的事,还是当年和你滚床单的是谢云玺这件事,带给你的是打击吗?”
姜漫漫怔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会生气你的隐瞒,但这两个事实,不可否认,都让我感到无比庆幸。庆幸我没有和谢聿珩纠缠不清,庆幸我没有未婚生子,庆幸孩子们还活着……”
“既然带给你更多的是庆幸,”宴长夜不动声色偷换概念,语气温柔得不行,“我自然是功大于过,那又何必抓住我隐瞒不报的小小错处不放呢?夫人,看在我这些年当爹不易、港都帝都来回折腾的份上,别气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