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祝怀熙会把陆铃华怎么样?他肯定是为了报复从前的欺辱,那陆铃华岂不是度日如年?”
啧啧啧,没想到祝怀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样的!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估计你得失望了,也不知道祝怀熙这算不算报复,只知道他是打算金屋藏娇”
“什么!!!!??”
陈忆典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溜圆。
“他他他他他有病吧!不是,从前的事他都忘了吗?竟然还能对陆铃华动心思,他是受虐狂吗?”
陈忆典只觉得这个消息太炸裂了,性情怯弱的世子和刁钻刻薄的公主,他们两个究竟是谁饿了?
“陆铃华有多歹毒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敢这么做,就不怕陆铃华偷偷杀了他吗?”
“陆铃华向来是欺软怕硬,如今她的命都被祝怀熙握在手里,自然是保命要紧,哪敢再耍从前的脾气”
听他这么说,陈忆典顿了顿。抬头看他,他这反应是不是有些太平静了?
“虽然陆铃华让人讨厌,可她说到底也是你妹妹,你真不管她吗?”
“我管她做什么?”
陆瑾延说起陆铃华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嗤笑,眼底满是不屑。
她可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兄长,一棵经不起风吹的墙头草罢了。
从前仗势欺人的事做多了,如今落进祝怀熙手里,怕是也只会摇尾乞怜。
“况且,她在祝怀熙手里一天,这把柄就被我多掌握一天,没什么不好”
他指尖摩挲着陈忆典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算计的冷然。
也是,这样一来陆瑾延手里的砝码越多,今后才有更大的胜算。
只是她真的搞不明白,祝怀熙怎么会对陆铃华生出男女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恨吗?
“啪!!!”
还没想明白,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股冷风先钻了进来吓得陈忆典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惊悚感。
陆瑾延反应极快,手一捞就扯过旁边的被子,牢牢裹住陈忆典。
漆黑的门廊下,只听得见急促的喘息声,紧接着,白苏苏扶着门槛、脸色惨白地跌进来,声音发颤。
“快,快救人,白峣峣被人抓走了!!!”
下一秒她又踉跄着退到门外,用力喘气平复气息,借着两人穿衣服的时间讲了来龙去脉。
夜里她有些睡不着,便出了门准备吹吹夜风。
过两日白峣峣就会找人来假扮他的亲戚来寻他,借此让村民知道白峣峣是幼时走丢被她爹娘捡到的,以此告知大家他们并非亲兄妹。
也就是说,白峣峣原本就是她爹娘给她养的童养夫,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在一起。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怕会露馅,白峣峣爹娘当初是犯了牢狱之灾才把他托付给自己爹娘,她怕村长会去县衙打听到这事,那白峣峣在村里肯定待不下去。
他们虽然存了些银子,可想在县城彻底安居下来怕是还不太够。
她一人在院外游走,白峣峣很快出来找到了她。
“是张寺仁,他看到我和白峣峣……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就找了些人把他绑走了,说要送去官府!”
陈忆典已经迅速收拾好衣服,闻言皱紧眉。
“这个张死人是谁呀?”
“他是村里的无赖!”
白苏苏急得咬着唇。
“他爹在县城的员外府里当管家,所以他也狗仗人势嚣张跋扈得很,村里人大多都不敢得罪他……怎么办呢,白峣峣会不会真被送去官府,他……”
“别怕别怕,现在还没天亮,衙门估计也没开门,白峣峣不会有事的”
陈忆典收拾好就要跟白苏苏出门,陆瑾延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跟你一起去”
陈忆典皱了皱眉,那场面估计很混乱,她不太想让陆瑾延过去。
不过他既然说了,那应该对自己是有把握的。
“好”
出门前,陈忆典和白苏苏各自抄了根扁担和镰刀。
刚到村口,就见那儿正围了一圈村民,火把的光把夜色照得亮堂堂的。
为首的张寺仁带着他的几个猪朋狗友已经把白峣峣五花大绑起来,因为白苏苏边跑边大声叫喊,大半夜的吵醒了不少村民,村民们还以为是来了劫匪,都举着火把赶过来。
结果没想到是张寺仁要把白峣峣绑去官府,大伙一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先把他们一行人拦了下来。
“张寺仁,白峣峣犯了什么事你这就要把人带走,好歹得先让村长来评评理呀”
一村民见不惯张寺仁为非作歹,白苏苏和白峣峣两兄妹没爹没娘的长大也不容易,两人在村里也和大伙关系融洽,所以都纷纷仗义执言。
张寺仁冷哼一声,下巴抬得老高。
“他们兄妹相奸,难道我还管不得?你们这些大字不识的懂什么是礼义廉耻吗?!原本我想着私下送官府去,免得弄污了咱们村的名声,你们倒好,非要搞得人尽皆知是吧?”
村民们面面相觑,兄妹相奸?这怎么可能!
但也有几人眼神闪烁,显然是私下听过些捕风捉影的闲话,脸色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