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贺兰月牙的声音一下断了,她有些难受的拍打着扼住她脖颈青筋暴起的手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去摇动腰间的香囊。
容昀看着扣住贺兰月牙脖颈的容臻,他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别说你现在杀不了她,就是你杀了她,不过让她给你和皇后陪葬罢了。”
容昀丝毫不在乎贺兰月牙的死活,而贺兰月牙也在他的提醒下记起了自己的蛊虫,她眯起眼睛,身上的香囊无风而动。
突然间袭上心口的刺痛让容臻吃痛地放开了手。
贺兰月牙得救了,在一旁扶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断地咳嗽着。
容臻捂着心口蹲下,与先前的身上每一处都在发疼不一样,这一次只有他的心口出现了巨大的刺痛感,那是快要让他窒息的痛楚。
容昀瞥了贺兰月牙一眼,“别让他死了。”
“我,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贺兰月牙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咳咳,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心口的痛慢慢散去,却又在他缓了两口气之后再次刺痛,似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贺兰月牙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拍了拍还有些不舒服的胸脯,凑到容臻耳边。
“要不是他说你要死的有价值,我早就可以捏死你。”她低语着,语气里都是威胁,“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妥协,如果你敢将我们的事情说给任何人……”
“我一定让你那个宛如谪仙人的弟弟死在你前面。”
容臻痛到无力回应贺兰月牙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容昀和贺兰月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他缓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他站起来的一瞬只觉整个人头晕目眩,整个东宫都在他眼中颠倒了过来,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容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昏暗的房间里只留着一盏烛火。
有一人趴在床边,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死死皱起,眼下蒙了一层黑影,看起来许久都没有睡好了。
容臻开口唤他,“阿时。”
容时睡得浅,听到他的声音就醒了过来,看着床上面色虚弱的兄长,他忙起身冲着外面喊了一句,“把药送过来。”
而后对容臻说道:“要水吗?我去倒。”
容臻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他慌忙转身,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过来。
察觉到容臻躺着不好喝水,他单手扶着容臻坐起来,另一只手握着的水杯中的水却洒了一半在被子上。
他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虚弱的兄长,忙起身,“要水吗?我去倒。”
容时慌忙转身,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过来,单手扶着容臻起来靠在床上,水却洒了一半在被子上。
“我,我去重新倒。”
容臻抬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将里面剩下的水一口喝尽。
容时看着他,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容臻的唇色苍白,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呼吸都弱了很多,他看上去一副似乎时日无多的模样。
容时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微哑,“兄长,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几日忙着去找能够证明兄长清白的证据,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别说是入宫,他已经有几日没有睡过好觉了。
不仅仅是东宫,就连母后那边,他都没有空闲去一趟。
此时只是回想起当时踏入东宫时皇兄躺在檐下那一动不动的模样,他便一阵后怕。
若非他今日总是心绪不宁,才特意入宫,想看一看皇后的情况,却突然心血来潮到了东宫……他不敢想他此时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与皇兄说话。
容臻听到他的问话,迟迟都没有回答他,他记得昏迷前贺兰月牙说的那些话。
他知道,此时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
容臻摇了摇头,“我知道,只是这段时间身体莫名虚弱了下来,我也找过卢院判,他也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