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又一次漫进卧室,叶不凡刚睁眼就对上江雨柔含笑的目光:“今天还敢带着两个小不点儿到处‘野’?”他挠挠头,想起昨夜被妻子“教育”时的场景,却还是忍不住往婴儿床张望——叶栖鹊正攥着襁褓上的小绒球发呆,叶屹松则蹬着小腿,发出含糊的“咿呀”声。
“就在庄园转转,晒晒太阳!”叶不凡麻利地给孩子们裹上小披风,小心翼翼地将兄妹俩放进特制的双人婴儿车。江雨柔虽嘴上嗔怪,却还是跟在后面帮着整理毯子,又把保温杯和备用尿布塞进挂袋。
初春的阳光裹着暖意,婴儿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细碎声响。叶不凡特意选了条开满玉兰花的小径,粉白花瓣落在婴儿车篷顶,他伸手轻轻拈起一片,在叶栖鹊眼前晃动:“宝宝看,像不像妈妈裙子上的蝴蝶结?”小丫头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突然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差点把花瓣抓进嘴里。
“慢点儿!”叶不凡又惊又笑,转头却发现叶屹松正皱着小眉头盯着天空,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小家伙立刻手脚并用,嘴里“咯咯”直叫。叶不凡顺势抱起儿子,让他的小脸蛋贴着自己胸口:“想追小鸟?等你学会走路,爸爸带你去公园喂鸽子!”
树荫下的长椅上,几个遛弯的老人围过来。“哟,这龙凤胎长得可真俊!”李奶奶伸手轻轻碰了碰叶栖鹊的小脚丫,小家伙立刻把脚缩成一团,惹得众人哄笑。叶不凡一边道谢,一边熟练地调整着婴儿车角度,生怕阳光刺到孩子眼睛。
忽然,叶屹松小嘴一撇,“哇”地哭出声来。叶不凡伸手探了探尿布,又摸了摸奶瓶温度,正准备哄,却见叶栖鹊突然伸手拍了拍弟弟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发出“啊啊”的安慰声。这一幕让周围人都忍不住“哎哟”赞叹,叶不凡眼眶微热,掏出手机偷偷录下这段珍贵画面。
夕阳西下时,婴儿车里的两个小家伙早已酣睡。叶不凡推着车往家走,远远看见江雨柔倚在单元门口张望。她快步迎上来,先是仔细检查孩子们的小脸有没有被晒红,又轻轻戳了戳丈夫的肩膀:“下次出门多带件薄外套,风一吹容易着凉。”
“遵命,江老师!”叶不凡笑着把手机递给她,屏幕里正播放着兄妹俩互动的片段。江雨柔看着看着,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落日余晖为三人镀上金边,婴儿车的轮子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与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延伸向温暖的家。
暮色渐浓,路灯次第亮起,橘色光晕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江雨柔第三次拨通叶不凡的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夹杂着叶栖鹊含糊的“嗯嗯”声和叶屹松兴奋的咯咯笑。
“叶不凡!孩子们该洗澡睡觉了!”江雨柔站在玄关,望着空荡荡的婴儿房,语气里半是无奈半是焦急。
“再玩一会儿!”叶不凡压低声音,背景音里隐约有流水潺潺,“带他们看了喷泉夜景,现在在喂鱼呢!”
电话那头,叶不凡正蹲在人工湖边,将捏碎的面包屑撒进波光粼粼的水面。叶栖鹊趴在他肩头,小手指着游动的锦鲤,眼睛亮晶晶的;叶屹松则被爸爸抱在怀里,挥舞着小拳头,似乎也想参与投喂。月光落在湖面,碎成点点银鳞,倒映着父女三人专注的侧影。
“快看,大金鱼来啦!”叶不凡故意提高声调,逗得两个孩子同时发出惊叹。叶栖鹊突然抓住他的眼镜往下拽,叶屹松趁机扯住他的领带,爷仨闹作一团,惊起几只停在岸边的白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栖鹊的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小脑袋歪在爸爸肩头蹭了蹭;叶屹松也没了刚才的精神,含着安抚奶嘴,小手无意识揪着叶不凡的衬衫纽扣。叶不凡这才惊觉已过了平时的bedti,慌忙收拾东西往家赶。
到家时,江雨柔正抱着双臂等在门口,却在看见婴儿车里两个熟睡的小身影时softened了表情。叶不凡轻手轻脚地把孩子们抱进卧室,小心翼翼地解开他们的小外套,又给他们掖好被子。
“下次可不许这么晚了。”江雨柔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嗔怪。
叶不凡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物件——是片被压得平整的银杏叶,边缘泛着月光般的银白,“看,栖鹊伸手够了好久才抓住的。”他说着,将叶子轻轻别在妻子耳后,“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江雨柔望着熟睡的孩子,又看看叶不凡疲惫却满足的脸,最终靠进他怀里:“下次,我们一起带他们‘冒险’。”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亮了这对父母相视而笑的脸庞,也照亮了婴儿床里两个小宝贝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