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寒指尖捻着那半张泛黄的帛书,朱砂符文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每一道折线都像是凝固的血痕。他越看心头越沉——这纹路与前日在骊山封印裂隙处见到的反封印法器如出一辙,只是更繁复诡谲。龙宝凑过来时,金鳞突然炸起,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鼻尖蹭过帛书的瞬间猛地打了个喷嚏,金色的龙息溅在符文上,竟嗤地冒出黑烟:“这上面有血祭阵的腥气!跟嬴蹈厉盔甲缝里渗出来的黑气一个味儿,只是浓了十倍!”
“商鞅变法奖的是杀敌立功,可不是拿活人炼邪术!”霍龙的怒吼混着石门碎裂的巨响传来。他一脚踹开玄黑台密库那扇刻满符咒的青铜门,一股混杂着血腥与腐臭的暗红色雾气扑面而来,密库两侧的木架上堆满了陶罐,罐口蒙着浸过血的黑布,缝隙里渗出的雾气在半空凝成扭曲的人脸。霍龙抄起玄铁重剑挑飞一只陶罐,里面滚出的哪是什么丹药,竟是颗被黑气包裹的人心,还在微微搏动。“这些狗屁‘丹田扩气丹’,全是用活人真气炼的!难怪骊山里的冤魂夜夜哭嚎,那是被抽干了真气的百姓在喊冤!”
肖小羽用火折子点燃墙角的账册,羊皮纸蜷曲的火苗中,密密麻麻的人名正随着火焰扭曲。她拾起一片未燃尽的纸角,上面“泾阳李三”的名字旁画着个暗红色的叉,对应的陶罐编号与雾气浓度赫然吻合:“泾阳、栎阳的壮丁名册全在这儿,每划掉一个名字,陶罐里的黑气就厚一分。嬴蹈厉学的哪是商鞅?分明是傀督猂魃的血祭邪术!他要把整个关中的百姓都变成邪冥气的养料!”
“嗖”的一声,苏霖的冰箭穿透密库后窗,精准钉住一只试图翻墙逃窜的黑影。那玄黑台密探被钉在墙上,冰箭上的寒气顺着他的经脉蔓延,冻结了他半个身子。“血祭阵的阵眼在哪?”苏霖的声音比冰箭更冷,密探却突然嗬嗬怪笑起来,眼睛里涌出黑雾,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缕黑烟飘向陶罐——竟是个被邪冥气操控的傀儡,连魂魄都早已被吞噬。
刘小春蹲在密库最深处,指尖的千脉灵针正悬在地面一道不起眼的裂缝上方,针尾的红穗剧烈颤动,针尖泛着微弱的绿光。她试着将草之真气探入裂缝,刚触及深处便被一股阴寒之力弹回,震得指尖发麻:“这泥土不对劲,像是被邪力腌透了。底下肯定埋着更大的阵盘,我能感觉到它的气脉……正跟十三重封印的灵息连在一起!”
“警报!骊山大营坐标出现能量异常!”赵又启的惊呼被“苍穹”号无人机的尖啸淹没。他猛地调出全息图谱,只见骊山大营的方向亮起数十个红点,正排成诡异的阵型对准东南方——那是第二重木系封印的位置。放大的实时画面里,铁鹰锐士正将弩箭搭上巨型床弩,箭头闪烁着白骨特有的磷光,隐约能看见指骨的纹路。“魏勇极动真格的了!那些弩箭箭头是用金系炼气者的指骨磨的!他们要借金系真气的属性,强行撕裂木系封印的灵藤结界!”
“轰隆!”拓跋烈一拳砸塌密库北侧的土墙,碎砖飞溅中,墙外密密麻麻的铁鹰锐士正举着刀枪围上来。这些士兵双目赤红,嘴角挂着涎水,嘶吼声里听不出半点人味,腰间的令牌在火把下泛着黑气。“奶奶的,被包饺子了!这些兵卒眼神发直,跟中了邪的野兽似的!”他刚把阿梨雅护在身后,最前排的铁鹰锐士已举矛刺来,矛尖竟渗出暗红色的毒液。
林亦寒脑中轰然一响,嬴蹈厉被押走时魏勇极那个隐晦的眼色突然清晰起来。他猛地攥紧背后的睚眦青龙剑,剑匣发出嗡鸣:“这根本不是变法,是用邪冥气给整个军团下咒!他让铁鹰锐士杀得越多,血气越旺,就越容易被邪冥气控制——这是要借十万锐士的血气当钥匙,同时捅破金、木两重封印!”
话音未落,咸阳宫方向突然爆发出金系君尊震怒的喝声,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金印锁灵术特有的符文如潮水般漫过天际,却在触及骊山方向时被一层黑雾挡了回来。林亦寒抬头望去,血月已爬至中天,暗红色的月光透过密库的破洞洒在地上,与陶罐渗出的黑气交织成网。
而那玄黑台密探化作的一缕黑烟,正顺着墙角的通风管道悄无声息地飘向刘小春身后,她指尖的千脉灵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尖直指那团黑雾,发出尖锐的嗡鸣——那黑雾里,竟藏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的局面,要从昨日咸阳宫的朝会说起。
当时,流光之地秦国属地的秦邑、西犬丘、汧邑等都城及各地民众代表,商少甲、张元劲等宰相为首的文武百官,玄黑台大掌柜孟渊、刺吏校尉天衡等人,连同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的九君亲策卫驻军将领,齐聚一堂。
会上,兵阀秦王嬴蹈厉提出要继承先祖“一统六合”的志向,欲即刻采取行动。但这一提议被亲策卫驻军将领与民众代表共同否决——他们认为此举“不合时宜”,需静待时机,待关键时刻再“破局破阵”,化解危难。
众人的核心目标实则更为迫切:揪出并阻止邪冥气君在流光之地的势力。其下属的千面傀、八刃门、隐牙待三大组织,由傀督猂魃、刃首雴?、侍首紫鸢等分掌,背后还有负责情报与暗杀的“暗刃司”在操纵全局,布下一张如蜘蛛网般的阴谋大网。
邪冥气君的邪恶计划早已昭然:他们企图窃取流光之地君尊大成金君体内的部分精纯金之真气——这股力量关乎九君之地、炼气大陆失落四国等区域的安危。一旦得手,便能打破“第三次邪气之战”后,由九君与十三君尊设下的十三重封印中第一重的金文、大小篆书金之真气封印,以便后续和其他国家地区相应组织机构同僚打破各自对应文字与天地元素真气封印,以助邪冥气君最后挣脱镇压,重现世间为祸。
而众人此刻的隐忍与筹谋,正是为了守护流光之地的和平与安宁。
正因如此,他们此番也只好“暂避锋芒”。此前兵阀秦王秦昭公嬴蹈厉已在朝堂上言明,要借先祖时商鞅变法之策、军功授爵之道,辅以那隐晦暗藏的——源自邪冥气君的邪冥真气与邪魂之力,以此打探虚实、探查真相,为后续与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的九君亲策卫官军、各地民众百姓联手行动铺路。
他们按地图图卷与相关指引行进,抵达长城、岭南、骊山、关中四大军团,以及车兵、步兵、骑兵、水兵四大兵种和官方精锐“铁鹰锐士”的军营,即将展开正式行动。而在此之前,众人已针对兵阀秦王嬴蹈厉展开了讨论——话题围绕他此前“一意孤行”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带领军兵即将迈出的、与民众百姓和天下苍生背道而驰的那一步。
不多时,只见林亦寒先是运转体内丹田经络间的金土两种元素真气、还有尚未精纯修炼原先从天地吸收运转草木之真气,在内功绝学《驭龙诀》和狂龙真气“加持”之下,简单施展金之真气功法《百兵诀》和《百兵谱》,依据不同兵武优劣之势,幻化而成的闪烁点点星光的各式白色真气兵武《化剑诀》、《化刃诀》、《震钺诀》、《飞枪诀》、《蛇鞭诀》、《锤槌诀》、《弓射诀》、《双锏诀》,土之真气《飞砂走石脚》、《沙幕》、《玄黄铠歌诀》,草之真气《天仙灵草功》,还有彼此之间的融合招式《百兵诀-土》、《百兵诀-木》和《气缚索》等一系列招式,轻抚背后背着剑匣中的睚眦青龙剑与腰间挂着的腾蛇化龙刃。
与此同时,他在朝身旁同样修炼《化羽神诀-火》、《化羽神诀-金》、《化羽神诀-木》和《天乌九射弓法》,手持可自由变形弓盾剑矛伞枪,同时扇面间暗藏铜羽镖的赤羽千昭扇机关扇,对历史研究深感兴趣的师姐肖小羽、手持寒光皎月弓的大师姐苏霖、除去修习《飞花点穴手》和《八脉神指》外,手持玄木灵杖和千脉灵针,在丹药药剂方面颇有研究的师妹刘小春,腰间挂着砂岩指虎与聚岩全套,背后背着玄铁重剑,喜欢大笑,开朗的师哥霍龙,背着兽头榫卯机关工具箱,身边跟随着“苍穹号”多功能无人机、“墨子号”玄机机器犬,且在《墨经》、《鲁班书》和《天工开物》,以及西洋报刊的“帮助”,刻苦钻研研发相应图纸的师弟赵又启,还有碧草之地鲜卑拓跋部的壮汉拓跋烈,羌羯部高手大罗布次纳吉纳鲁,西夏党项部勇者野利布钦,匈奴猛士独孤玄僖、贺兰顷、赫连太甲、挛鞮丰都、单于黠,蒙古部孛儿只斤·亚丹汗、乞颜山、弘吉喇惕·敦特美,扶余部少女阿梨雅、女真青年完颜锋,还有流光之地秦国属地?嬴浩元、徐辰铭、秦天鸣等江湖游侠炼气者等朋友,原先从腰间挂着系有五色绳刺绣御兽宝袋里召唤出来的龙宝、凤宝,以及其他气兽气宠伙伴,先是气哼哼了几声,然后便说道。
“哼!”
“苏霖姐、师姐、霍龙师哥、小春妹妹、又启师弟,跋烈老哥、纳吉纳鲁老兄、梨雅妹妹、浩元哥、辰铭弟、天鸣姐,还有大家…”
“你们说,这个兵阀秦王嬴蹈厉,“他明着拿先祖变法做幌子,暗地里却勾连邪冥势力,这‘一统六合’的野心背后,藏的怕是毁天灭地的祸根吧?”林亦寒指尖真气流转,白色光刃在掌心明灭不定,“方才演练招式时我便察觉,他那所谓的‘军功授爵’,怕早已被邪冥真气浸染——寻常军兵哪会有那般阴寒刺骨的气息?”
“与此同时,想必…在这秦国属地四大军团,以及铁鹰锐士大军中,中央军事行政官太尉、战时统兵将领上将军,还有地方军事长官郡尉,二十级军功爵位将领,早已将数千数万年前商鞅变法之策与军功受爵之制,以及相应调整改变内容在军中广布,以激励将士勇武之气,无视咱流光之地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和其他诸侯国属地民众百姓和万千生灵意见,在攻伐之中蓄意挑起争端,从而为傀督猂魃等邪冥气君手下势力相应行动奠定可乘之机!”
“而这之中,说不定还隐藏着某些重大的秘密和暗藏的“隐情’。”
“看来,咱们得要偷偷深入其中,细调查一番了。”
“也不知大家,对此又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而大师姐苏霖、师姐肖小羽、霍龙师哥、师妹刘小春、师弟赵又启,老哥拓跋烈、老兄纳吉纳鲁、妹妹阿梨雅、大哥嬴浩元、老弟徐辰铭、姐姐秦天鸣,还有其他朋友伙伴,在听完这番话后,也是纷纷各自有感而发。
“亦寒师弟说得没错,这军功授爵里的猫腻,怕是比咱们想的更深。”苏霖松开弓弦,寒光皎月弓上的银辉随她话音轻颤,“我前日在骊山营外探查,见几个新授爵的兵卒面色青黑,掌心隐隐有黑雾流转——那是邪冥真气侵蚀经脉的征兆。若真是按商鞅旧制来,军功再盛也绝不会有这等异象。”她抬手遥指关中方向,“听说上将军最近频繁调动骑兵营,说是要‘演练新法’,依我看,怕是在为邪冥势力清出一条通路。”
肖小羽旋开赤羽千昭扇,扇面机关转动,露出内里刻着的秦军布防图:“亦寒、还有诸位…姐姐我翻遍了秦地的军功档案,商鞅时期的爵位晋升,每一级都有明确的战功记录与同乡联保,可如今嬴蹈厉授爵的名单里,好些人名连户籍都查不到。”她指尖点向图中一处暗记,“就像这个刚升为‘公乘’的将领,履历上写着‘破敌三千’,可同期边境根本没有战事——这分明是给千面傀的人安插身份!”
“安插身份?我看是想借军权搞暗杀!”霍龙突然拍响砂岩指虎,玄铁重剑在背上震出嗡鸣,“小春师妹给长城军团的伤兵治过伤,那些人伤口里的毒素,和暗刃司用的‘蚀骨散’一模一样!偏偏郡尉还下令‘不许外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他大笑一声,声震营帐,“依我看,不如直接闯进军营,把那些藏着的邪祟揪出来打个稀巴烂!”
“不可莽撞。”刘小春轻摇玄木灵杖,杖头千脉灵针泛着微光,“那些毒素里掺了邪魂之力,强行硬碰会让兵卒体内的真气暴走。我新配的‘破邪丹’虽能压制,可若不能釜底抽薪,早晚是祸患。”她从药囊里取出一枚玉简,“这是从一个被策反的八刃门成员身上搜来的,上面记载着他们与军中某位‘公大夫’的密会地点——今晚子时,在栎阳城外的烽火台。”
赵又启忽然按住“墨子号”机器犬的感应头,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串符文:“巧了,我破解的军报里,正好提到今晚有‘秘密军械’运抵栎阳。”他调出无人机拍下的图像,画面里几辆蒙着黑布的马车正往烽火台方向赶,“看车轮辙印,每辆都至少装着千斤重物,绝不是寻常军械。结合小春师妹的玉简……怕是邪冥要给军中内应送‘破封印’的法器。”
“送多少,咱们就截多少!”拓跋烈攥紧腰间弯刀,刀鞘上的狼头纹饰似要扑出,“鲜卑部的儿郎早就按捺不住了,只要一声令下,我带三百骑抄近路绕后,保管让他们连人带车都留在烽火台!”
独孤玄僖拍了拍他的肩膀,匈奴弯刀在夕阳下划出冷光:“拓跋老哥稍安,截车的事交给我们匈奴骑兵。不过嬴蹈厉在关中还有步兵营做后援,得有人缠住他们。”他看向霍龙,“师哥的玄铁重剑正好能镇住步兵的阵型,咱们一明一暗,定能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我和又启师弟去拆法器。”肖小羽合上扇子,铜羽镖在扇骨间轻响,“他懂机关,我识符文,就算是邪冥的封印法器,也保管让它变成一堆废铁。”
林亦寒握住睚眦青龙剑,剑匣轻震,似与他心意相通:“那我便去会会那位‘公大夫’。若真是千面傀的人,正好从他嘴里撬出邪冥与军中勾结的证据。”他望向众人,真气在周身流转成金土双色光纹,“记住,咱们的目的不是硬拼,是要让嬴蹈厉的阴谋彻底暴露——让四大军团的兵卒看清,他们效忠的究竟是秦国,还是毁天灭地的邪祟!”
而原先众人从腰间系着五色绳的刺绣御兽宝袋中,以掐诀念咒之法召唤出的伙伴们齐聚一堂:有轩辕寰宇金龙(应龙)幼崽龙宝、巨甲岩龟幼崽小龟龟、小飞狐小獙獙、草羚宝宝玲儿、玄冰灵狐幼崽寒儿、浴火烈凤燔熎烈雀凤宝、白金狻猊宝宝狮仔、砂虎兽幼崽猇宝、小水犬蓝仔;还有碧草之地炼气者拓跋烈等人以同样方式唤出的小驳、小蛩蛩、小騊駼,以及其他气兽气宠见状,也是纷纷学着他们的主人有感而发。
龙宝率先昂起小脑袋,金色鳞片在真气流转下闪着微光,奶声奶气却带着几分威严:“吼呜!嬴蹈厉的兵卒身上有黑气,和上次偷袭玲儿的坏蛋一个味!龙宝能用爪子撕烂那些黑气!”说罢扬起前爪,几道细小的金色龙气在爪尖盘旋。
巨甲岩龟小龟龟慢悠悠地晃了晃背甲,瓮声瓮气地接话:“咔嚓……那些军营的石头都在发抖,里面藏着不好的东西。小龟龟可以用壳挡住,不让它们出来欺负人。”它往地上一趴,背甲竟隐隐泛起土黄色的光晕,似在演示防御之态。
小飞狐小獙獙轻盈地跳上霍龙的肩头,尾巴扫过他的砂岩指虎:“吱吱!我闻到暗刃司的味道了,就在栎阳城外的烽火台那边,和上次追踪紫鸢时一模一样!小獙獙可以带路,保证比无人机还快!”
草羚宝宝玲儿蹭了蹭刘小春的玄木灵杖,犄角上冒出点点绿光:“咩~那些被邪冥真气染过的草都枯了,玲儿能让它们再发芽吗?要是兵卒哥哥们看到草活了,会不会就知道谁是坏人了?”
玄冰灵狐幼崽寒儿舔了舔爪子,鼻尖呼出一缕白气:“呜……我能用冰冻结那些黑雾。上次在骊山营,我偷偷冻住了一个兵卒掌心的黑气,他好像清醒了一点点呢。”
浴火烈凤凤宝展开小火翼,羽毛上的火焰轻轻跳动:“啾!邪冥最怕火啦!燔熎神火能烧干净那些坏东西,凤宝可以帮苏霖姐姐的弓箭加火,射得又远又烫!”
白金狻猊狮仔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发出一声稚嫩的咆哮:“嗷!那些假军人(指被邪冥控制的兵卒)身上有臭味,狮仔一爪子就能把他们拍翻!就像上次拍翻那只偷袭拓跋烈大叔的千面傀一样!”
砂虎兽猇宝用爪子扒拉着霍龙的玄铁重剑,尾巴扫起细小的沙粒:“吼!我能让地上的沙子变成陷阱,困住那些想跑的坏蛋,让他们没法给邪冥送信!”
小水犬蓝仔跑到赵又启脚边,用尾巴拍了拍“墨子号”机器犬:“汪汪!蓝仔能闻出地下的水道,咱们可以从水里偷偷摸到烽火台,不让那些人发现!”
碧草之地的小驳打了个响鼻,蹄子在地上刨出浅坑:“咴!小驳跑得快,能把拓跋烈大叔的命令带给骑兵哥哥们,让他们别被嬴蹈厉骗了!”小蛩蛩和小騊駼也跟着点头,发出应和的嘶鸣。
一时间,各种稚嫩却坚定的叫声此起彼伏,气兽们或亮爪牙,或展神通,虽身形尚幼,眼中却满是与主人并肩作战的决心。龙宝突然用脑袋蹭了蹭林亦寒的剑匣,凤宝飞到苏霖肩头,其余小家伙也纷纷凑到主人身边,似在催促:是时候出发啦!
随后不久,只见龙宝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龙吟,凤宝展翅扬起赤色羽火,周围的气兽气宠也纷纷躁动起来,似在响应这即将到来的行动。
“好吧,看来接下来,咱们的行动,应该抓紧提上日程了。”
“咱们此番,一定要在保证隐蔽性的情况下,获取重要信息,以便及时与咱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进一步展开对接合作。”
“时不宜迟,此刻…咱们即刻出发!”
(异口同声的)“好!”
哒哒哒…
咚咚咚咚…
话音刚落下不久,只见在《腾云步》以及其他一系列轻功功法,还有各类高科技的“加持”之下,他们便照着地图上的指示,火速朝军营赶去,想要一探究竟。
紧接着,就在这之后不久,伴随着战鼓,钲、铙、钟等金石乐器,还有号角吹奏雄浑之音,带有大小篆书字体的玄黑色玄鸟标志旗、麾指挥旗、标志旗和信号旗随风飞舞下,在丛丛刀枪剑戟和弓弩以及其他高科技兵武寒光,还有云雷夔龙纹犀皮金属重甲,盆领铠、筒袖铠等大作战甲胄,以及现代未来化高科技铠甲的光芒下,只听一众炼气者兵卒锐士发出阵阵如山吼般的响声,其威武雄浑之姿,以及现场规模巨大真是让人好生敬畏。
战鼓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钲铙钟鸣交错成金铁相击般的锐响,号角声直上云霄,似要刺破云层。玄黑色的玄鸟旗在风里翻卷,大小篆书写的“秦”字在旗面熠熠生辉,麾旗一挥,指挥旗、信号旗便如群鸟振翅,瞬时在阵列间铺开明暗交错的指令。
刀枪剑戟的寒芒与弓弩的冷光连成一片,映得天地间都泛着青白——那是铁鹰锐士手中的精铁长戟,是步兵阵列里的青铜剑,更是赵又启新研发的机关弩箭,箭簇上还流转着淡淡的真气光晕。云雷夔龙纹的犀皮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盆领铠护住的脖颈处露出兵卒紧绷的下颌,筒袖铠下的手臂青筋暴起,正稳稳攥着兵器;而绝大多数炼气者身披的未来铠甲则闪着银蓝流光,与传统甲胄的厚重形成奇妙呼应,却同样透着慑人的锋芒。
“喝!喝!喝!”
如山吼般的呐喊陡然炸响,从前排的锐士到后排的步卒,声浪层层叠叠,竟压过了鼓乐声。林亦寒握着睚眦青龙剑的手微微用力,剑匣轻鸣着与这股气势共鸣;肖小羽的赤羽千昭扇半开,扇面的铜羽镖在声浪里轻颤;霍龙仰头大笑,玄铁重剑在背上震出嗡鸣,与他的笑声一同汇入这雄浑的声潮。
龙宝与凤宝在空中盘旋,金色龙气与赤色火焰交缠成一道光带,下方的气兽们也纷纷昂首嘶吼,与兵卒的呐喊相和。远处的四大军团阵列如钢铁长墙缓缓推进,甲胄摩擦声、兵器碰撞声、马蹄踏地声混在一起,竟似有千军万马在这一刻凝聚成一股洪流,连风都似被这股气势劈开,带着肃杀与决绝,往栎阳城外的烽火台方向涌去。
这哪里是行军,分明是一座移动的雄关,如此强大之力,或许也与邪冥布下的阴诡大网,连同兵阀秦王嬴蹈厉的“雄心之志”密切关联。
由此,也是有诗曰:
玄鸟旗卷黑风高,钲鼓雷鸣动九霄。
铁甲流光凝锐志,金戈映日斩邪魈。
千军怒吼山河应,万马奔腾壁垒摇。
莫道锋芒藏未露,一朝破阵见龙韬。
随后不久,伴随着阵阵竹简甲片碰撞之声,以及电子信息数据流之音,只见身着秦国传统甲胄札甲与现代未来高科技甲胄,同时站在临时筑台之上的将领兵卒,翻开原先手中攥着的竹简绢帛,同时在白帝、青帝、黄帝、赤帝四大科研院所研制出的“玄鸟”号机关朱雀与机关鸢投影显示系统显示出相关金文与大小篆书内容文字后,随即便向众军说道。
“此番时局,和数千数万年前先祖之时相比,虽说大致相同,但仍有诸多变数。”
“环望咱流光之地战国七雄,以及春秋五霸和其他诸侯国地区,各自在咱流光之地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统御,结合先祖有益经验,变法图强,乃成各自地方一霸。”
“至于咱们的君上秦王昭公嬴蹈厉,此番举措,虽令众人心生不满,但实际上大家也只是看到了一面之词,却没有窥得全貌。”
“咱们君上嬴蹈厉此番再启先祖商鞅变法之策与军功授爵之法,目的无非是重振朝纲、扭转时局,使其移向正轨。”
“届时…相信像先祖那般再度一统天下,其迎来的繁盛之举,肯定能让诸位都大为叹服。”
“臣谨领诏,奉诏行事!”
“接下来,吾等将宣读秦王嬴蹈厉所施结合当下之情况改进先祖商鞅之术与军功受爵之策,诸位洗耳恭听!”
话音刚落下之后不久,伴随着一旁机关玄鸟电子信息数据提示信号,他们便继续说道。
“其一,军功授爵增‘献魂科’:凡捕获炼气者、百姓生魂献于邪冥气君者,爵升两级;若能献上金之真气携带者的魂魄,爵升五级,赏邪冥真气修炼法门一卷。此功不受玄鸟号核验,由傀督猂魃亲记在册。”
“其二,变法添‘祭邪制’:各县每月需选童男童女各十名,交由八刃门献祭,以换取邪冥真气护佑地方。若有违抗,全县贬为邪奴,永受邪魂噬心之苦。”
“其三,军械革新设‘蚀武坊’:融邪冥真气与机关术,铸‘邪骨弩’‘噬魂刃’——弩箭沾身可蚀人真气,刀刃饮血能控人魂魄。铁鹰锐士优先装备,由刃首雴?亲自督造,凡泄露工艺者,魂飞魄散。”
“其四,军纪废‘验气令’:军中上下皆可修习邪冥功法,若能以自身真气饲育邪魂,可免戍边之苦,直接晋升‘邪尉’。隐牙待侍首紫鸢掌监察之权,凡私藏正气者,交由暗刃司处置。”
“以上四策,乃君上与邪冥气君共商而定,名曰‘借邪兴秦’。君上言:‘先祖以法统天下,今吾以邪驭四海,殊途同归耳。’诸位当抛却迂腐之念,以魂魄换富贵,以血肉铺王路!”
“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下不久,只见原先还气势汹汹的军兵,仿佛像是被邪冥真气和邪魂之力蛊惑控制一般。此刻竟纷纷发出一阵邪笑,其不寒而栗之状,让人甚是惊骇。
见此情形,只见方才还在暗中观察这一切的林亦寒与他的师兄妹,还有其他朋友伙伴,此时此刻也不禁眉头紧锁,随后便小声交流讨论起来。
“果然如此!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遮掩,这是明着要把全军拖进邪冥的泥潭!”林亦寒的手指深深扣进剑匣,睚眦青龙剑发出阵阵鸣响,金土双色真气在他周身急促流转,“献魂科、祭邪制……这哪是变法,分明是饮鸩止渴!”
肖小羽迅速合上赤羽千昭扇,扇骨碰撞的脆响里带着怒意:“‘先祖以法统天下,今吾以邪驭四海’?简直是对商鞅变法的亵渎!商君立法治国靠的是耕战,他却拿百姓生魂当筹码——这等歪理,竟真有人信?”她瞥向那些发出邪笑的军兵,“玄鸟号肯定被动了手脚,那些邪笑里有魂音蛊惑,寻常兵卒根本抵抗不住。”
“抵抗不住也得扛!”霍龙猛地抽出玄铁重剑,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寒光,“蚀武坊的邪骨弩、噬魂刃要是批量造出来,别说金君的真气保不住,整个流光之地都得变成活人的炼狱!小春师妹,你的破邪丹还够不够?先给附近没被蛊惑的兵卒用上!”
刘小春立刻解开腰间的药囊,千脉灵针在她指间翻飞:“带的不多,但能暂时压制魂音。只是这蛊惑之术源头在筑台上的将领身上,他们身上的邪冥真气比兵卒浓郁十倍不止——不除根,丹药撑不了多久。”她将几枚丹丸塞给身边的拓跋烈,“拓跋老哥,麻烦你分给那些眼神还清明的兵卒。”
赵又启的“墨子号”机器犬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红点:“不好!暗刃司的人动了!四周的营帐里全是他们的气息,正往这边合围!”他迅速调出全息地图,指尖点向几个方位,“东边是骑兵营,西边是步兵阵列,他们想借被蛊惑的军兵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苏霖早已搭箭上弦,寒光皎月弓的银辉在她周身亮起:“困不住的。”她箭头一转,瞄准筑台最高处的机关鸢,“射落那投影,魂音蛊惑至少能弱三成。亦寒,你带一队人冲去蚀武坊,绝不能让他们铸成第一件邪器;霍龙师哥,你和拓跋老哥稳住阵脚,护住没被蛊惑的兵卒;师姐,你跟我去斩那发号施令的将领!”
“我去断后!”独孤玄僖拍响腰间的弯刀,匈奴铁骑的呼喝声从远处传来,“匈奴的儿郎还没被蛊惑,我让他们从侧翼冲击,给你们争取时间!”
林亦寒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坚毅的脸庞,又看向空中盘旋的龙宝凤宝——龙宝正用金色龙气驱散靠近的黑雾,凤宝则喷出燔熎神火,灼烧那些试图靠近的邪魂。他握紧剑柄,沉声道:“记住,咱们不仅要破他们的阵,更要唤醒这些被蛊惑的兵卒——让他们看看,自己效忠的究竟是秦王,还是要将天下拖入深渊的魔鬼!”
而来自碧草之地拓跋烈老哥、阿梨雅妹妹等人,对此也是纷纷说道。
“嗯,亦寒师弟,还有诸位说的都很有道理,现在那秦王嬴蹈厉完全受其蛊惑。现在竟然连军队也一并控制了。”
“只不过好在,咱流光之城秦国属地各城邑中的民众百姓尚且清醒。”
“咱们所要做的,就是联合起来,一同打醒这些人的‘渊恶’之梦,让他们及时幡然醒悟,好重新走上正道,一同抵御傀督猂魃等邪冥气君手下邪恶势力的阴谋诡计。”
拓跋烈瓮声瓮气地一拍胸脯,砂岩铠甲震出沉闷的响声:“鲜卑部的儿郎早就按捺不住了!那些被蛊惑的兵卒里,有不少是咱草原各部送去从军的子弟,我这就用族语喊话,不信唤不醒他们的血性!”他抽出腰间的弯刀,刀刃映着日光,“只要他们还有一丝对家乡的念想,就绝不会任由邪冥摆布!”
阿梨雅握紧腰间的短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依旧脆声说道:“扶余部的巫祝教过我‘清心咒’,能暂时压制邪魂的躁动。方才我看到几个兵卒偷偷往怀里塞家信——他们心里还有牵挂,这就是破绽!”她从袖中取出一串贝壳风铃,轻轻一摇,清脆的响声竟压过了几分邪笑,“这风铃能安神,我去营中那些有妇孺家眷的营帐附近摇晃,或许能让更多人清醒!”
大罗布次纳吉纳鲁摩挲着腰间的兽骨配饰,眼中闪过厉色:“羌羯部最恨背信弃义之徒!嬴蹈厉拿百姓生魂换爵位,连牲畜都不如!”他挥了挥手中的长柄斧,“我带部众去捣毁那祭邪制的祭坛,让各县百姓看看,这所谓的‘邪冥护佑’,不过是饮血的幌子!”
野利布钦拍了拍背上的长弓,党项口音带着决绝:“西夏的土地上,只有战死的勇者,没有屈膝的懦夫!那些被选为祭品的童男童女,说不定就有咱党项部的孩子——我这就带人去拦截八刃门的押送队伍,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落入虎口!”
孛儿只斤·亚丹汗勒了勒腰间的玉带,蒙古部的豪气溢于言表:“草原的风会吹散邪雾,就像吹散沙砾一样!咱们分三路行动:一路护着百姓躲进深山,一路跟着亦寒小友去毁蚀武坊,剩下的跟我去栎阳城外的烽火台——听说那里藏着邪冥布下的核心阵眼,毁了它,魂音蛊惑自会失效!”
林亦寒听着众人的话,心中热血翻涌,他抬手示意大家稍静,目光扫过一张张坚毅的面庞:“诸位说得对,民心未失,便是咱们最大的胜算!拓跋老哥的族语、阿梨雅妹妹的清心咒、纳吉纳鲁老兄的破祭坛……每一步都打在他们的七寸上!”他望向空中的龙宝凤宝,“现在,就让邪冥看看,流光之地的百姓与勇士,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龙宝似懂非懂地昂起头,喷出一道金色龙气,直上云霄;凤宝则展开火翼,发出一声清亮的啼鸣,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反击,奏响序曲。
与此同时,他们还通过灵鸽与传信符,还有原先自己研发设计的通讯科技,与远在铜州披金城龙腾炼气堂内师尊王顺知,大师哥赵平,以及其他师兄妹,还有流光之地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和九君亲策卫总部将午官兵领袖进行沟通交流。
“师尊,嬴蹈厉已与邪冥气君勾结,颁‘献魂科’‘祭邪制’等恶策,军中大半被魂音蛊惑,暗刃司正合围我等!”林亦寒对着传信符急声说道,真气灌注下,符纸泛起金芒,“铁鹰锐士或将装备‘邪骨弩’,请速调龙腾炼气堂弟子驰援蚀武坊,绝不能让邪器铸成!”
传信符很快亮起,王顺知沉稳的声音传出:“已知晓。平儿已带三十名内堂弟子携‘镇邪符’赶往铜州边界,两日内可抵。记住,保留被蛊惑兵卒的生机,他们多是受害者,可用‘清心诀’辅以龙腾炼气堂秘制的醒魂香化解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