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杂毛,老子想干你很久了,有本事放马过来。”说到这脸色深沉,却是心中已经被激起了一团火,这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就是佛也会发火。脱下外衣递给身后的时攀,递出右手。
时攀等人均知道时浩东的意思,时飞递上一把砍刀,说道:“哥给。”
时浩东接过砍刀,说道:“杂毛,你他么给老子过来,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你。”
杂毛哼了一声,看向庄安俊,庄安俊一点头,杂毛就大叫一声,挥刀往时浩东扑来。
时浩东目中精芒爆射,陡地上前,一刀迎向杂毛挥来的砍刀。
“锵”
只见二人刀口相撞处,冒起火星子,杂毛随即怒叫连连,一刀接一刀地攻向时浩东。
不得不说,杂毛的身手确实非常厉害,比丧狗更快更狠,就是当日以大锤攻击时浩东的蛮牛大汉与之相比,也在速度上显得不如。
时浩东刚才见识过杂毛的厉害,心知对方虽然年纪不小,但气力仍然不弱,是以一上手也是全力以赴。
二人这一打起来便是以快打快,片刻之间,竟尔互攻了十多刀。
在场的人均看得目眩神怡,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忽然间,时浩东大喝一声,猛地一刀斩向杂毛的脑袋,杂毛举刀格挡,时浩东又起一脚直射杂毛,这一下奇招迭出,一般来说杂毛很难预防,不料杂毛竟然一刀把时浩东的砍刀荡开,就势下削,斩向时浩东踢出来的腿。
这样一来,时浩东如果要坚持踢杂毛,势必被杂毛砍断腿,权衡利弊,当即缩脚后退,这才一退,就见杂毛又是一刀当头劈来,迅猛无比,只得再退一步,随即一刀横斩过去。
“当”
杂毛挡住时浩东的刀,身势立即一滞。
时浩东见反攻的机会已到,大喝一声,猛地斜起一刀,直往杂毛的脖子砍去。
杂毛一惊,往后急退数步,避开时浩东的刀。
时浩东正要挥刀再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本想不管这个电话,又怕是陈枫打电话来,当即刀指杂毛,喝道:“老子先接一个电话,待会儿收拾你”
杂毛岂会听时浩东的话,让时浩东接电话,当即冷哼一声道:“你他么以为你是谁要打就打,不打就不打么”便要抽刀上前。
“让他接电话,免得别人说我们青山帮胜之不武。”庄安俊的声音适时响起,却是他也想知道是谁打电话给时浩东,而且他刚才旁观,杂毛和时浩东半斤八两,甚至时浩东略胜一筹,不想杂毛有任何闪失,打算等时浩东一接完电话就寻个借口,抽身走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劲敌
时浩东斜眼看着杂毛,一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说道:“喂,哪位”只听电话中传来陈枫的声音:“喂,东哥,我是陈枫,金水被我搞定了。”陈枫随即解释起来。
原来陈枫昨天从青鸟酒吧走出去后,略一思索,就认定今天是杀金水的最佳时机,毕竟金水昨天才拒绝了时浩东,在很长时间内会小心戒备,但今天却不同,今天是时浩东酒吧开业的日子,势必没有余暇对付金水,因此金水肯定会松懈。于是就与一众小弟分别,独自潜往响尾蛇的赌场,在赌场外面的一家旅社中开了一间房间,以望远镜盯梢。
他耐心也非常好,守了一晚上,仍然没有气馁,终于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成功守到金水走出赌场来,当即怀揣匕首、腰别砍刀冲出旅社,随后又假装路人迎着金水走去。
在走到金水面前时,假装失足,往金水撞去。
他为了刺杀金水,特意戴了一顶帽子,并将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本来面目,所以金水等人并没有看到他。这儿又是在赌场门口,周围都是他的人,因此金水没有料到陈枫是来刺杀他的,还以为是一个冒失鬼,登时大怒,就要开口破骂的时候,只觉心口一痛,已是被刺了一刀,随即身子乏力摔倒下去。
陈枫刺金水一刀后,转身就跑,一路径往车子无法行驶的小路跑,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越过几座山头后,终于成功将金水的小弟甩得无影无踪,随即想打电话给时浩东,却发觉没有电了,于是寻了一家旅社,向老板借了一个充电器,充电之后打电话给时浩东。
“恩,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时浩东听到陈枫将金水搞定了,不禁惊喜交集,却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在担心陈枫的安危,他马上就传来捷报,想到庄安俊、杂毛等人均在眼前,为了保证陈枫不被泄露出来,便以非常平淡的语调说道。
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裤包中,对杂毛道:“现在可以开始了,来吧。”
杂毛冷哼一声,正要提刀上前,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在场的人又是感到诧异,这场单挑还真是阻扰重重啊。
时浩东心知多半是杂毛的人打电话给杂毛报信,也乐得看对方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这人不像你那么小气,你先接电话,接完电话再来和我打过。”
杂毛愤愤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吼道:“他么的是谁,老子正忙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却是对这个电话打扰到他教训时浩东感到恼火。
他一吼完就听电话那头一人惊慌地道:“毛哥,不不好了”
杂毛更是恼怒,对着电话骂道:“吗的,你他么结巴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说,老子还要搞人。”
那人说道:“刚才金水被人在赌场外杀死了,响尾蛇反悔,说他那个场子要等我们和时浩东决出胜负后,才决定交给哪边的人打理。”
“什么草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居然让人在赌场外把金水杀了,人抓到没有”
“没没有,我们听到消息冲出赌场的时候,人早跑了。”杂毛的小弟生怕杂毛责怪,本想等抓到人后再向杂毛禀报,这样的话,杂毛也就不至于惩罚得太过严厉,因此才会直到现在才打电话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