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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乱”

时浩东微笑道:“就是昨天下午来的那帮人,带头的叫什么船哥。”

柳絮听时浩东这么一说,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有些惧怕那些人,好一会才镇定下来,问道:“你是怎么解决的”忽然间看到地上的一丝血迹,惊道:“你该不会是和他们打起来了吧”

时浩东点了点头,转身将那烂了的键盘拿了起来,说道:“那种人只适合用狠的,只是可惜了这一副键盘,要换新的了。”

柳絮焦急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坏了,坏了我看你还是离开这儿吧。”

时浩东自然猜到那些是地头蛇,可也不怕,坦然道:“怕什么不就是几个小混混,还能翻得了天”

柳絮道:“你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那个人是青山帮的人,你现在惹了他们的人,恐怕他们不肯罢休。你还是走吧,那三百块钱就当我送给你的路费好了”

时浩东听到“青山帮”三个字也是一惊,他来到华兴市有一年了,别的可能不知道,但这青山帮却是如雷贯耳啊。

据说华兴市有两大黑势力,其一是老牌帮会东帮,其二便是青山帮,而让人闻名而色变的,却又要数这青山帮。

倒不是青山帮的实力比东帮强,而是青山帮以行事狠毒闻名,在华兴市敢惹青山帮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像时浩东这样既没身份又没背景,敢招惹青山帮的,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纵是青山帮再难缠,他如今不惹也惹到了,后悔也没用,况且他也不是做事之后会后悔的人。

另外他招惹到了青山帮,青山帮如果要来寻仇,却找不到他的话,那不是要连累三毛网吧和柳絮

青山帮

他暗暗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冲柳絮笑道:“钱我一定会还你,你如果不想用我的话,那也行,我解决完这件事就走。”说着将烂了的键盘丢进了垃圾桶,又出了三毛网吧,到门外边的水管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拿起旁边的扫把返回三毛网吧,打扫起来。

他这样的举动倒不是想博取柳絮的同情,而是他一贯做人的原则,虽然那份工资微薄得近乎刻薄,但是只要他还在三毛网吧一天,他就一定要尽好他的本分。

柳絮也是第一次看到像时浩东这样的人,明知得罪了青山帮,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放眼整个华兴市只怕只有东帮的人了。

柳絮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上,有些捉摸不定。

时浩东打扫完后,将扫把放回原位,向柳絮打了一声招呼,出了三毛网吧,往楼下走去。

甫一走出巷子,忽然间听到一声大喊:“就是他”

“嗡”地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摔倒在地。

烂人船坐在街道边的栏杆上,大口啃着一个苹果,斜眼看着十多个青年围殴时浩东。

这十多个青年除了昨天晚上跟他前来的七人外,又多了三个,每人手提一根钢管,下手非常狠辣,全是使了劲地往时浩东身上招呼。

烂人船忽地将苹果一扔,大声喝道:“都给我让开,让老子来”

一群小弟住了手,向旁边散开,烂人船大步走到时浩东面前,握紧手中的钢管对准时浩东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烂人船再次举起钢管,狠狠骂道:“老子还以为你他么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呸原来是工地上干活的一个废物老子今天就把你废了”

说完就要砸下,募地响起一声娇喝:“住手”

柳絮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却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住手,警察就来了”

烂人船哈哈大笑,道:“小妞,别以为你老爹和强哥有些交情,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哈哈,强哥已经死了,你现在还能怎么样”

强哥是东帮的一个老人,虽然没什么势力,但还能说上几句话,道上的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就是烂人船的老大邢成也要礼让三分。

烂人船将手中钢管递给旁边一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到柳絮面前,伸手就要去摸柳絮的下巴,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疾驶而来,停在街边,车门拉开,跳下一个身材高大,满身肌肉,面容粗犷的男子。

男子一边大步往烂人船等人走去,一边叫道:“烂人船,你他么的想死了是不是”

烂人船脸现惊慌之色,显然对这个男子有些忌惮。随即敛去,色厉内荏地叫道:“王猛,你他么的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找三毛网吧的麻烦,关你们东帮毛事”

王猛走到烂人船面前,盯着烂人船道:“谁说不管老子的事”指了指地上的时浩东,说道:“他是我们东帮的人,你他么的打了我们的人,这笔账怎么算”

烂人船叫道:“你他么的唬谁这小子什么时候进了东帮我怎么不知道”

王猛嗤笑一声,道:“笑话什么时候我们东帮收人要经过你们青山帮同意了”

柳絮走到王猛身边,轻声道:“王大哥,他受伤不轻,现在不是和他们纠缠的时候,先带他去医院。”

王猛微微点了一下头,指着烂人船鼻子,道:“烂人船你给老子听着,今天的事没完,他要是有什么好和歹,老子找你算账”转身推开几个拦在面前的,几个烂人船小弟,弯腰将时浩东抱起,大步往面包车走去。

柳絮紧跟王猛身后,又道:“坐我的车去,应该会快点。”

王猛点头答应了一声,和柳絮进了一张红色的桑塔纳里,开车前往医院。

烂人船看着柳絮轿车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呸看你们东帮还能神气多久迟早有一天,你们东帮要听我们青山帮的”

第四章铡刀陪花圈

当天晚上,时浩东甫一醒转只觉头痛欲裂,摇了摇头,看向四周,却见自己置身于一间病房里,床边埋着一个女人的头,从白皙的肌肤,和那扎起的马尾,推断出是柳絮。

他回思了一下今天白天的情形,再看到自己上了夹板的左手,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青山帮”

时浩东暗自咬牙道。

虽然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但是并不是一个任人欺凌,而不敢还手的弱者,就算青山帮再强大,胆敢招惹到他时家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比他更惨。

忽然之间,他有些想念还在家乡放牛的两个堂弟,时攀和时飞,和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在那些个岁月里,镇里不知多少个横蛮的人倒在他们的拳头下,俯首叫哥。

说起横蛮,山里的人可不比这些混的人弱,山里人打架从来都是蛮干,镰刀、锄头、铁锹,甚至将扛起铡刀砍人的都有。

记得他们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参加一个葬礼,时攀说过一句玩笑话:“他么的,老子们以后砍人,前面一人抱着一把铡刀,后面一人扛上一团花圈,花圈上写上某某人的名字,保证吓得那些狗娘养的屁股尿流”

“真是怀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