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最老,朱一鸣同学哪敢再炸刺
他低声嘟囔道:“难道就这样算啦”
池虎道:“废话知道你心里憋着气,可解决的方式有很多种,干嘛要挑最蠢的”
朱一鸣眼睛发亮:“哦怎么解决”
池虎道:“俱乐部资源毕竟有限,再怎么争都徒劳,不如重新找条路子去证明自己。你跟王晋学习,往外打,打个世界冠军回来只要你能拿到拳王金腰带,那么赵天峰自然就会矮上一头,毕竟干咱们这行的,战绩才是硬道理”
朱一鸣挂下黑线:“呃,好吧。”
拿世界冠军谈何容易啊但他们目前属于同一家拳馆,领导绝对不可能安排大将“自相残杀”的,若想压过赵天峰,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王晋同学该吃吃、该喝喝,基本没有插嘴多言,他现在“外人”一个,不方便掺和西北联赛的事情,只要兄弟们安然无恙那就ok了。
经过大家的反复劝慰,朱一鸣心情明显好转。
他盯住王晋,开口道:“哎你最近反正没事儿,要不来我的营地帮忙客串一下临时教练,给几个女孩上上指导课吧”
王晋赶紧摇头道:“别害我,我没兴趣带女拳手玩儿,秋荻知道会生气的。”
朱一鸣:“”
王某之所以拒绝,深层次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不想变成娱乐型体育明星,供人们指指戳戳。
“哎呦喂”
左手刀庄思文刷着手机,呲牙直乐。
侯超道:“神经病,你笑啥”
小庄道:“看看这个帖子啊,官网上有位叫我系粗人的朋友说了,打架事件可信度很高,个中缘由也相当玄妙。朱一鸣跟赵天峰闹别扭,其实是为了争夺国内重量级一哥的位置他们俩可以洗洗睡了,第一人永远是天下无敌,酷炫牛逼的王晋同学”
大家:“”
王晋根本没有考虑老朱的情绪,得意洋洋道:“嘿,瞎说什么大实话,哈哈哈”
第二百二十章本家铁粉兄弟
过道屋里烟熏火燎,母亲刘芳坐在小马扎上,正用大号的铁鏊子烙着煎饼。
“当当当当,哈哈,妈,我回来啦”
在母亲面前,任何人都是小孩子,王晋同学调皮地蹿了进来,嘴巴一直咧到耳朵后边。
“呦”
母亲惊喜道,“小晋啊饿不饿刚烙好的小麦煎饼,你要不要吃点儿”
王晋道:“要要要”
他赶紧放好行李,洗完手之后又剥了两根大葱,往金黄色的煎饼里一卷,蹲在地下“咔嗤咔嗤”咬得那叫一个痛快。
酥、香、甜、脆、爽什么三明治,什么汉堡包,跟新鲜“出炉”的煎饼一比,统统弱爆了
母亲满面欢欣地看着王晋,问道:“比赛早就打完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王晋边嚼边道:“啊,我忙着给教练们送礼呢,最近又拍了三条广告,搁京城、德源几个地方满世界瞎跑”
母亲往鏊子底续着稻草:“这次能跟家里待几天”
王晋道:“十天左右,陪您过完腊月二十四应该没问题。”
母亲非常高兴:“好好,到时候你姐也差不多放假了今晚杀只鸡吃吃啊,可得使劲儿补一补,我瞅你好像瘦啦”
天底下的母亲其实都一个样,哪怕儿子比牛犊还壮实,她们却总认为孩子在外边吃不好、穿不暖,整天牵肠挂肚。
王晋道:“二百多斤还瘦哈哈您放心吧,我从十几岁就出去了,知道照顾自己。”
母亲点点头。
王晋忽然身子一歪,说道:“哦,我兜里有东西,您拿去瞧瞧。”
母亲问道:“什么”
那是一个精致的檀木首饰盒,档次绝对差不了。母亲掏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盘着条圆润光亮的珍珠项链,个头又大又匀净。
母亲嗔怪道:“你在美国开销多高啊,别大手大脚的胡乱花钱。”
王晋道:“嗨,孝敬您是应该的,不贵不贵,才才三千块钱”
这样品相绝佳的珍珠项链,没有五六万根本别想拿下,王晋怕母亲心疼,直接把价格除以二减了个零。
母亲瞪眼埋怨道:“个败家孩子,赶集时小摊儿才卖八十,要多少有多少能退回去不”
王晋:“呃”
父亲老王不在家,没人陪着聊天,过道屋里烟气又实在熏得慌,王同学眼泪直流,赶忙卷了第六张煎饼出门转悠。
“小晋”
“二弟”
“大侄子哎”
“哈哈哈”
父老乡亲们热情地和王晋打招呼,他的煎饼里很快便多了些什么香肠、牛肉、咸辣椒之类的吃食,眼睛都笑没了。
嗯
不知不觉的,王晋居然晃到了村尾。抬眼看去,村尾旺财家八十余岁的老太爷正含着烟袋,优哉游哉地在草垛旁边晒太阳呢。
王某瞬间面如土色,转身就颠儿。
这老人家年轻时“闯过江湖”,一手牌技“出神入化”,而且牌瘾还挺大,他见到小盆友尤其喜欢仗着辈分拉过去开练,王同学最近几年没少“献爱心”,所以看到老头儿唯恐避之不及。
“哎孙子哎你跑啥”
老人家的耳朵和眼睛“时好时坏”,该起作用的时候绝不含糊。
“咳咳”
王晋慢慢转脸,陪笑道:“三老爹,您接着晒太阳,我就是路过,路过”
各地习俗存有差异,王家庄的“老爹”专指“爷爷”。
老人家从椅子上坐直身躯,笑得就像一头狡猾的千年狐狸:“孙子哎,多长时间没见,心里还挺想得慌,来来来,过来陪我”
王晋警惕地张口截道:“我不打牌,钱包扔家啦”
老人家道:“嗨,无所谓,手机转账也是可以的嘛。”
王晋:“”
老人家手捻胡须道:“开玩笑而已,瞧你吓的那个熊样。今天天气不错,你去屋里把象棋端出来,咱们爷孙俩杀上两盘儿。”
王晋眼底闪烁着怀疑,将最后的煎饼吞进肚子,“下棋您老手艺高超,下棋我也干不过呀。”
老人家道:“废话,能干过我还找你玩儿”
王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