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一个口型是七,另一个是二,”粱厚载一边思考,一边说着:“罗有方想说的是,公元七十二年可这样一个年份,又代表什么呢”
他这是自言自语,不是在问我,就算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之后,粱厚载又开始查询公元72年发生的大事迹。
手机屏幕太小,我离得又远,盯了一会就觉得眼累了,索性就将视线挪开。
过了没多久,就听粱厚载在那里念到:“永平十五年,张陵至洛阳,隐于翠云峰,精研道德经w永平十五年,就是公元72年。”
张陵,就是张道陵,他是天师道的创始人,也是龙虎山一脉的开山祖师。
我倒是听说过张天师在翠云峰修炼的事,但并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年。
粱厚载将手机还给我,一边说道:“我想,罗有方可能是将一些重要的线索藏在了北邙山。”
我挑了一下眉毛:“北邙山”
粱厚载:“翠云峰就在北邙山,那里有一个上清宫,据说是当年老子炼丹的地方。我想,如果不是那里要有事情发生,就是罗有方将某些线索藏在那里了。”
听到粱厚载的话,我却犯起了愁,眼下我们正准备启程去第三个坐标,可罗有方这边的事,似乎也不能耽搁。
这时,粱厚载又看了看那两张照片,对我说:“罗有方想让咱们在今年入冬以后进入北邙山。”
我也朝照片上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出来,就问粱厚载:“为什么是冬天”
粱厚载指着那张照片,对我说道:“现在罗马可是夏秋相交的季节,可你看看照片上的刘尚昂,他穿的是貂皮大衣。”
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之所以觉得照片上的刘尚昂乖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身上那件花貂大衣,那件衣服明明不适合他,可他还非要显摆似地穿在身上。
经粱厚载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他这么干也是有深意的,而且我现在怀疑,之前在墓穴里见到的那个家伙,也是他。
粱厚载将照片还给刘尚昂,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哥,其实我现在比较担心罗有方,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叹了口气:“关键在于,咱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刘尚昂就在一旁问:“罗有方咋啦,葬教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
我摇头:“不知道啊,希望没有吧。瘦猴,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准备开拔。”
说完我就朝门外走了,打算将罗菲和仙儿叫醒,就听刘尚昂在我后头问:“去哪呀”
粱厚载对他说:“去黄河口。”
五百七十一章黄河口
随后我就离开房间,跑到隔壁叫醒了仙儿和罗菲,以我对仙儿的了解,这家伙正睡得香的时候被人叫醒,肯定一肚子的气,所以也没敢多待,只是嘱咐她们尽快收拾一下就离开了。
一直到上了刘尚昂的车,仙儿的起床气还没消,我现在也顾不上她了,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睡了,他们三个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我和粱厚载都是一宿没睡,就怕一到黄河口就碰上紧急事件,到时候精力不济。
从当地到黄河口,需要经历十个小时的车程,刘尚昂开了七个小时,中间罗菲接替他开了三个小时。
车开到临沂的时候,我们在服务站吃了顿饭,稍作休息。
自临晨四点出发,当天下午两点左右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和黄河相邻的小村庄,我记得之前耿师兄说,当地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联系了庄师兄,让庄师兄派人去了解一下村子里的民风民俗,当时我还以为这个村子大概是比较封闭的,民风和民俗可能和其他地方差别很大。
可来了以后我们才发现,这个村子根本谈不上“封闭”,正相反,它离城市很近,我们进村子的时候,还在稍显狭窄的村路上堵了车。
进入村子内部,就看见村道两侧有很多当地人开的小饭店,食客们的车就一辆一辆地停在村路两旁,让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路变得更为拥堵。
粱厚载看了看表,说:“快到食客们散场的时候了,刘尚昂,你再往村里面走走吧,这地方估计很快就要堵死。”
刘尚昂笑了笑,继续朝村子深处走,果然,经过那一片小饭店之后,路上的车就少多了,我们的行进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刘尚昂问我:“道哥,咱们怎么着啊,是停下来,还是接着往前走”
我说:“继续走吧,我想去黄河口那边看看。”
刘尚昂将车子一路开出了村子,离村五六公里左右的时候,我们总算是看到了黄河滩,在这个时间点,河滩上还有不少游人,我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在河滩的软沙上蹦蹦跳跳,他们脚下的软沙很快就被压实,带着土黄色的泥水从他们脚下的沙坑中漫了出来。
粱厚载也透过车窗看到了他们的举动,对我说:“这里的河滩,看样子都是黄河沙淤积起来的。”
下车以后,我们就站在岸上,远远地望着黄河。
此时的河道中还有船只穿行,在远方的河滩边缘,有一道石头垒砌的堤坝,这条堤应该是早年用来挡洪的,如今它已经被潮气侵蚀得不成样子,有些地方还有断裂的痕迹。
我开了天眼,就看到黄河上方大炁东进,归于天地。师父曾说过,长江和黄河是中原大炁的两条轮回线,这样的大江大水能滋养万里黄土,也能让万里成泽。
在我们眼前的黄河口上虽然有大炁流通,可在河道下方,也有一些积淤的邪气,其中有一部分是水鬼的怨气,另外也有戾气、煞气和其他的炁场混杂在一起。
粱厚载说:“听说早些年的时候,每到黄河水浅,当地人都会充当河工,进河道清淤,而每次黄河清淤,都会有一两件怪事发生。”
我问粱厚载:“你从哪听说的”
粱厚载:“在的,以前到王大朋的玩的时候,你和瘦猴两个人打游戏,我就总看这样的东西,说起来,黄河口的老故事还真不少,但不知道哪件是真的,哪件是的假的。东西嘛,可信的确实不多。”
我点了点头:“最好找当地的老人问问情况。”
刚才进村的时候,我就发现村子里的人精神面貌差别很大,年轻一些的人,从外表上看都和城区的人没什么区别,没有我老家的那些乡民身上应有的糙实,估计是这个村子离城区太近的缘故,一路上又没有看到多少田地,他们很少农耕,失去了土地带来的质朴感。
反倒是在村子里偶尔看见的那些老人,和我老家的人没有太大区别,他们不像年轻人那样脚步匆匆,在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