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扔她一个人在那营地孤独等死,我们又实在狠不下这心。
所以最后我们已经决定了要兵分两路,我跟田秋秋进山找人,苏舞和我表姐留在那里看人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到了半夜,李玲竟然那么快就咽气了。
见到如此,我们四人倒也不再分开,简单处理了李玲的遗体,就一起走了。这样路上辛苦一点是辛苦一点,但大家都呆在一起,也免却挂念。
我现在,是根本不想与任何一个女人分开了,因为再怎么样,都不如在眼皮底下看着让人放心。
就比如当初,我要是不急着找我表姐,不图快脚程,我就把田夏夏,可心,还有李玲一起都带走。这样起码不会酿成现在的悲剧,一人丧生,两人被赶进山里,生死未卜。
至于另外那两个女人,就不想说她们了。我是对她们很有些怨气的,如果她们立场坚定,不背叛李玲这些女子队,不投向那两个男人的话,晾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胆子为难这抱团的五个女人。
这半天下去,走到天将黑,在又一次发现树皮上留下的标记之时,我们还找到了一个前面人露宿过夜的营迹。
最明显的就是火堆灰烬
而且还是两堆
两堆相距不远,但界线分明。
我让三个女人先别靠近去弄糟现场,自己走了上去,仔细地观察辨认一番。
一些啃干净的肉骨头,一共八支串烤肉的烤棍,两个相邻的树叶铺成的床位,还有几块石头。
八支烤棍,那说明吃食的时候,绝不只是只有田夏夏和可心两个人,她们两个人用不着这么多。
那就说明了,不仅是田夏夏和可心在这里停留过,赵冲马旺和另外两个女人,也来过这里,在这里留过夜了
那两个混蛋,果然是追踪着田夏夏而去的
看来他们已经视两个女孩为囊中之物,即使逃了,也没肯放过,要去捉回来。
后面三个女人,见我在这里翻翻找找的,一下子去翻那些树叶铺成的床,一下子又收集地上的木棍子。好像在研究什么。
我表姐问我:“喂,臭小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让她们上来,道:“我们之前跟过来时,还一直在琢磨,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尾追夏夏和可心,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确也根据标记,追来了这里。这些就是他们过夜留下的证据。”
田秋秋不禁焦急:“那么,那么我姐姐她们,是不是已经落入那俩坏蛋的手里了”
我摇头:“起码在这个营地的时候,还没有”
苏舞道:“你怎么知道呢两拨人都选择同一个地方过夜,怎么会有那么巧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见上面了”
我道:“我们现在也准备在这里过夜啊,这能算巧吗夏夏和可心,走在最前头,那赵冲马旺,以及我们,都是跟着标记追过来的,到了这里,正好赶到休息的时候,自然也就停下来了。这不能说巧合”
我表姐则根据她自己的推理发出疑问,道:“根据李姐说的,夏夏和可心半夜就偷偷跑了,这是她们第一个过夜的地方,可这离那边海岸也不算远呀,我们这才走半天呢,就走到这里了。如果我是赵冲马旺四人,从早上出发,追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是中午吧,那他们有必要在这过夜么,不继续追下去”
我道:“我们是快马加鞭,奋起直追,这才用半天工夫赶到这里。换作你是夏夏和可心,你们半夜躲上山去,立刻就摸黑往深山里跑吗肯定不会吧,肯定要等天亮,才决定往哪去吧。你看田夏夏还懂得一路做标记指引我们,这说明她离开的时候,心情还是比较从容的。另外她俩只是为了躲那两个混蛋,只要能躲开就行,同时找到有东西吃的地方就好,她们没必要长跑不休的。所以行进时自然不用着急赶路,走得慢也是正常的。”
“至于那两个混蛋,第二天发现两个姑娘不见了,决定去追赶时,也得先上山搜找一顿,判断她们的具体走向才能出发吧。所以也不一定就是早上就开始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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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分析
田秋秋仍是无法安心:“可她们才两个人,已经进山去那么多天了,后面还要堤防着两个坏蛋的追赶,我怕她俩会会出事。”
我安慰道:“不会的。她们一个会打猎,一个会认简单的草药,你姐姐还受过专门的野外生存训练。现在又入秋了,野果很多,就算打不到猎物,也饿不着病不着,进深山里闯几天,完全不是问题的。你想想,我表姐和孙姐两个半吊子,啥也不会,当初也还不是两个人进了丛林,都能活半个月呢。”
我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腰眼一阵拧疼
然后迎接到我表姐那极不友善的眼神。
那意思就好像是,很不满意我把她说成了半吊子。
我瞪了她一眼,我这是在哄人呢,给我损一下能少你块肉还是怎么的
田秋秋道:“可是万一,遇到了猛兽,狮子老虎什么的呢”
我道:“没有万一,你怎么不想你姐一点好的呢,尽给她做坏假设。野兽它也是怕生的,从没见过人,轻易不会招惹人的。”
田秋秋不太相信我,忧色满面:“但愿吧。”
当然得但愿了
其实,我也就是嘴上这样来安慰田秋秋。我心里还不是同样很担心那两个姑娘。
两个女孩子,结伴闯这种无人涉足的原始丛林,能安全起来才怪。
这原始丛林里,危险有千百万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的。
毒物、毒虫、猛兽、饥饿、寒冷、疾病、恐惧、疲倦,后头还可能赶着两个心术不正的坏蛋
随便中其中一个招,都够她们受的了。
得尽快去接应她们
出了这档子事,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肉弄好后,一起吃了一顿无滋无味的晚饭。
饭间围着商量了一下明日的行程,然后便安排睡觉。
夜里,守夜的表姐,把我们推醒了过来,说李玲醒了。
还指名说要见我。
我穿上鞋,两步进了那竹屋,见到李玲。
这病恹恹的女人,软塌塌的睡在床上,半睁着眼,眸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光彩了。
我凑上去,轻轻喊了一句:“李姐,是我,我是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