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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瑾菡揶揄着,偷笑了起来。

张正书也乐了,表面却严肃地说道:“敢嘲笑你夫君,回去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二字,曾瑾菡紧张地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的人都不太明白这个词,这才羞红着脸地扭着张正书腰间细肉,低声说道:“你这人”

要知道,这“家法”二字,到了张正书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每晚被张正书的“家法伺候”得如坠云中,曾瑾菡那是羞不可抑,恨不得把张正书的嘴给捂上了。

看着张正书夸张地喊疼,曾瑾菡也不好意思再揪他了,只能恨恨地放开,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人”

对这种强行喂狗粮的行为,看得格外心塞的刘忠只能扭头假装看景色。

苏熙也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是不是该娶一个小娘子了”

史陌则好似视若无睹的模样,忠实地履行着职责。唯一担忧的是,张小官人和曾小娘子玩得“这么过火”,在外人看起来十分不雅啊万一名声传扬开去,那该如何是好虽然宋朝风气还算开放,可小夫妻俩玩得过火了,名声始终不太好听。

第六百四十三章:闲不下来

打闹一番过后,张正书又回到了正题:“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找工匠。同时,要在技校开设造船分科,招罗船员,不管是纲首,还是副纲、杂事、火儿、梢工、贴客、招头、碇手、作头只要符合条件的,都可以招募。然后再让他们手把手教授航海技巧,只要是想学的,都能招收学徒”

罗列了一大堆事情之后,张正书自己都觉得十分麻烦,头都大了。

曾瑾菡也看出来了:“郎君,你把摊子铺得这般大,你是想长留在杭州城里么”

张正书也苦恼:“要不让你爹的,我的老丈人腾出一些船员来反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给他们高工钱哩”

“这个倒是没关系,可没有个人帮你看着这里的摊子,你是真的不回汴京城了吗”曾瑾菡觉得十分讶异,她这个郎君能忍受得住“寂寞”要知道,汴京城里还有“天下第一行首”李师师,她的郎君舍得如此佳人

“汴京城是要回去的,我还向赵咳咳,官家下了保证书,要摆弄好黄河的。但是这造船一事也事不容辞啊”张正书觉得有些为难了,人才到用的时候才嫌少啊而且,他向来要求,这人才不能“外行领导内行”,这么一来就更难寻找了。

“这个倒是容易”

曾瑾菡偷笑道,“郎君,我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张正书知道这个小妮子智商超群,想是想到了什么妙计,连忙高兴地问道:“好娘子,你快说说,是个什么法子”

满足了虚荣心的曾瑾菡,低声说道:“郎君,你瞧我那五叔怎么样”

“曾五叔”张正书一愣,“你是说,让他来替我管理这个造船作坊”

“不错,当初就是曾五叔帮我爹爹看着造船的,倒是很有经验。一般的造船匠,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再加上他在江河湖海上都走过,行船经验那是无人能及。再加上他是纲首,那甚么是他不会的有了五叔,你还愁没有纲首、副纲、杂事、火儿、梢工、贴客、招头、碇手、作头”

听了曾瑾菡的话,张正书眼睛一亮:“大才啊如果曾五叔愿意帮我管理造船作坊,再培养好些个船员,我愿意给他一月两百贯的工钱”

张正书是很尊重人才的,听了这么高的工钱,曾瑾菡都吓了一跳:“郎君,你不会疯了吧,给五叔这么多钱”

“姝儿,且不说曾五叔是咱们的亲戚,再说了曾五叔的才能,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一个月两百贯的工钱,并不多。”张正书说道,“像在我那技校里,一个八级的工匠,工钱起码也在两百贯了。更何况,没有足够的金钱,曾五叔怎么可能过来跟我做事要是给你爹爹知道我给这么点钱你曾五叔,肯定是不会放人的”

曾瑾菡却摇了摇头,说道:“郎君,你有所不知。曾五叔因为长期跟水打交道,每到阴雨天时,全身关节疼痛难忍。这些年来,越发严重了。今年年关的时候,曾经一病不起,连走路都难。这一次曾五叔回杭州城,就是回来养病的。等收完丝绸,他就不随船队回汴京城了。”

张正书大喜过望:“这样好啊”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五叔都这样了,你还说好”曾瑾菡皱眉,撇着嘴说道。

张正书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曾五叔留在杭州城好啊,江南养人,是养病的地方。顺便嘛,也帮我看着这造船作坊,训练几个小兔崽子,让他们成为合格的船员”

“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曾瑾菡风情万种地白了张正书一眼,“我可以给你说说,成不成看五叔的意思。其实,五叔也不想闲下来,但年关时那场病,确实让我爹爹心生不忍,才狠心给了一笔安家费,让五叔回杭州的”

张正书也知道,这风湿骨病,平日里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啥两样。可一到风吹雨打,阴雨天气时,那关节骨头好似被千根万根针扎一样,用痛入骨髓来形容,就再贴切不过了。就好像后世的渔民,靠水而居,湿寒入骨,风湿骨病那就是伴随一辈子的病魔,驱赶都驱赶不掉。别说在宋朝了,即便是在后世,治疗风湿骨病的特效药也是一个都没。最难忍的时候,只能靠吃止痛片来抵挡过去。

张正书前一世是南方人,家中也有长辈得了这种如附骨之蛆的风湿病,看着他们强忍痛楚的模样,张正书也是于心不忍。可这种病,用西医治不好,用中医也只是缓解罢了。

“曾五叔想必也闲不下来的人,他一闲下来,怕这病就更难忍了”

张正书知道中国人的性子,是非常勤劳的。只要还能动,退休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要还动得了,那就得劳动。

在后世,张正书曾经听过一个笑话:一个欧洲人来到中国工作,同事都很惊讶,中国工资不算高,为什么不留在欧洲那欧洲人回答说,因为他是一个工作狂,因为工作太勤奋被开除了,在欧洲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类似的笑话还有:一个日本人到中国工作,一见面就说他是一个工作狂,最喜欢加班。结果一周后,这个日本人怒斥这家公司:你们这么加班是不人道的

虽然只是笑话,但中国人的勤劳可见一斑。

其他不说,看看正史上散布世界的华人就知道了,比如东南亚国家,有不少是华人占据了经济命脉的。即便是在米国,华人也凭着勤劳打拼出了一片天地。

勤劳是有基因,在中国古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为了生存,大部分中国人都是非常勤劳的。

曾五叔曾懋自然也不会例外,即便他只是一个纲首。可犁耕海外也好,耕种田地也好,都是需要勤劳的。不勤劳,不去奋斗,难道天会掉馅饼给你吃

所以,张正书能理解曾懋的心态,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何这几日曾懋这么用心地在收购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