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死了”王子元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因为绿玉曾经是他的贴身丫头,也可以说是他人事上的第一引导人,所以对于绿玉他还是颇有几分感情的。
胡璇儿一直密切注意着王子元的反应,见到他露出哀痛神情,眉眼中华光一闪而过,轻哼了一声,却是换了一副腔调道:“绿玉这丫头怎么如此胆小,她怎么就不想着万事有爷在,能有什么事呢,还值得如此”说着,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流出的两滴鳄鱼的眼泪。
“真是一个傻丫头,吩咐人给按照姨娘的名份厚葬了吧”王子元握着拳头,叹了一口气,吩咐管家道。
胡璇儿依偎在王子元的身边,轻轻用手抚着他的胸口道:“我知道,你与绿玉情分不一样,如今你给了她一个姨娘的身份,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莫要太伤心了”
“今日的事情,等之后我必定是要讨回一个公道的”王子元恨恨地砸了自己手边的一个茶杯,叫骂道。
“其实,爷怎么不想想,此时绿玉死了,对爷也是一件好事,正是坐实了绿玉是被欺负死了,嫂嫂是疯魔了”胡璇儿在王子元耳边低语道。
“有道理”王子元想到绿玉的死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刚才的那一点儿忧伤全然不见,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毕竟绿玉一死,王子元更有理由说服顺王,是安清疯魔了,他是深情好丈夫,可以说是一死数得
“爷,有客求见”朱管家扯着嗓子喊道,随之的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还有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吏部侍郎王子元,王大人,我家顺王召您入府衙论案”胡璇儿和王子元正说话间,只见管家引着一个盔甲加身的男子,进到了前院正厅,胡璇儿慌忙躲回到了内堂。
“林副将”来人是顺王身边的副将临海,王子元不敢怠慢,赶紧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王大人不必客气,我林某人是奉王爷之命前来,既然见到了王大人,那就请府衙见过王爷吧”林海对于王子元颇为不感冒,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十分冰冷。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相公有多远滚多远吧9
林海是个武将,性格比较刚毅,那是亲眼看着府衙大人偷偷派了师爷过来送信的,如今王子元对着林海却装傻充楞,假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对安清之前的陈述依然信了九分,对着眼前这个白面无须的一派文人做派,却是极其虚伪的表现,自然就十分看不顺眼。
王子元对着林海那冰冷的眼睛,耸耸肩膀,将自己所有的尴尬都藏了起来,拱手笑道:“且等王某换件衣服,这就随林副将前去”
“王大人这身就不错,无需再麻烦了,毕竟王爷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林海瞄了一眼王子元的衣着,然后把脖子一挺,硬邦邦地说道。
“好,好,不耽搁时间,不耽搁时间”王子元无奈于林海的软硬不吃,只能招呼管家嘱咐了几句,匆匆地随着林海而去。
府衙堂前,安清看着王子元大步小步气喘吁吁地跟着一个武将走了进来,低头敛去了满目的冰冷,心里暗道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王子元进了府衙到了堂前,对着高高在上的顺王,拱手一礼,接着扭头就看着安清就摇头,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安清,我知道你疾病缠身,心中忧烦,可你,可你总不能将人逼死,又来府衙胡闹吧”
“我将人逼死,我来府衙胡闹,王子元,你这话说差了吧”安清抬头对上王子元那双,满是怒火,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安清没有半分的怯懦。
顺王瞅着王子元对着安清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肩膀看着两人对话不发一言,似乎是在看一场闹剧。
“说差了,我何处说差了,你无故责骂绿玉,惹她伤心难过,如今人已经吊死在了家中,难道还不够吗”王子元想起之前胡璇儿说的话,把绿玉之死直接嚷了出来。
“我离府,绿玉尚且活着,若是如此,我倒是也可以说是绿玉是畏罪自尽呢王子元,你自说自话,上来就说绿玉是自尽,我倒是想请王爷替臣妇做主,仔细查验尸体”安清冷笑着看了王子元一眼,没有一丝退缩,反倒将了王子元一军。
王子元并不知道,胡璇儿和管家所做之事,听到这话倒是也没有怕,只道:“若是如此,再好不过”说着对顺王也是一拱手。
顺王瞅着两人互不相让的模样,眼神中华光四射笑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有此意,本王若是不同意,倒好像是偏帮了一方来人,去把尸身带过来,用我军中仵作前来验尸”说着,眼眸微转,竟是回头瞄了一眼,他依然站在府衙大人身后的师爷。
府衙大人和那师爷,只觉得被顺王看了这一眼,浑身都有些发凉了起来,忙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做任何手脚。
绿玉的尸体,很快就被人给带了回来,脖颈处两道明显的勒痕,让灯火通明的府衙堂内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王子元看到绿玉的尸体,想起往日与绿玉的缠绵,也不等那仵作说话,就指着绿玉的尸体,对着安清暴怒喝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害的一条命”
“王大人此言差矣”顺王的仵作微微皱了皱眉头,主动说了一句话。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相公有多远滚多远吧10
顺王那仵作对于王子元这种,不等自己说话,就抢着话爆骂别人的主,心里颇为不满,虽然话说的客气,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鄙视,大有,你怎么就这么急着把罪名推到自己妻子头上去
王子元被仵作打断了话,心中颇有些不慢,他自觉自己是吏部侍郎,好歹算是一个官员,竟然被一个仵作反驳,心中也是颇为不满,于是冷着声音问道:“脖颈上勒痕明显,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仵作冷笑一声道:“报王爷,这脖颈处虽然勒痕明显,但是此女死因却不是这处勒痕所制,而是脖颈被人硬性掰断而导致,且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内至于这勒痕有两道,应该是凶手,行凶的时候慌张,第一次将尸体做自尽悬梁,在挂尸体的时候,没有挂好所制”
安清瞅了一眼,已经被仵作一番话说的嗔目结舌的王子元,声音清冷地道:“王爷,小女子来到堂前,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那又如何,你家中尚且有你的仆人,你虽然走了,但是并不代表你没有人”顺王看了一眼安清,挑着眉头故意说道。
不想顺王这句话说完,安清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明显,倒是王子元脸色变得极差起来,安清瞅着王子元那张惨白的脸笑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小女子因为是商贾之女,被王子元嫌弃所带仆从婢女都是没有规矩之人,所以婚后三日就全部遣走,无一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