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然帮他整理着衣服,笑着说不知道,让他别急,等霍金神座表明圣教的意图之后再说。宁无缺自嘲的笑了一声,说自己最近太敏感了,然后镇定下来,进入洗手间梳洗,郑怡然则整理着卧室,将凌乱的床单换下来之后丢入了洗衣机。
宁无缺从洗手间梳洗出来的时候已经由之前的慵懒变成成熟稳重的精神男人,他离开房间之后直接去了外面客厅,客厅中霍金神座果然等在那里,由张司徒招呼着,见宁无缺过来,霍金神座与张司徒都站了起来,算是打了个招呼,宁无缺忙笑着伸出双手压了压,“两位前辈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请坐”
霍金神座微微欠身,眼神清澈的看着宁无缺道:“清早前来,恐怕打扰了宁先生早间休息,还望赎罪啊。”
宁无缺哈哈一笑,忙摆手道:“神座大人客气了,您能来我才高兴呢,还真怕昨日一别,你与圣女殿下便就此离去,这东方世界的乱摊子宁某便不知如何收拾了。今日神座大人造访,想必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吧”
宁无缺大概料准了对方的来意,因此也并不兜圈子,虽然圣教比他心急处理东方乱局,但他自己也比较心急,因此他喜欢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与对方沟通,以促进最快的实质性合作,毕竟在真正合作之前,一切口头上的承诺和协议都只是一种意向,只有真正将意向付诸于行动,才能算真正的合作。
霍金今天的确是为与青龙门的行动上的合作而来,同时也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昨天的事情他本以为宁无缺对圣教非常生气,却没想到今日一见,眼前这年轻人并不像传说中的东方人那么爱斤斤计较,反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与自己谈合作的事情,这让霍金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对眼前这年轻人多了一丝提防。
一个不计前嫌,只追求最大利益的年轻人,日后绝对是圣教不可小觑的人物。
既然宁无缺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霍金神座也不会再提起,他脸上带着真诚而温和的笑容,看着宁无缺道:“宁先生果然快人快语,老夫今日前来,的确是为此事而来。既然你我双方已经达成合作共事,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了才能算数的,按照教宗大人的指示,老夫此次来到共和国,便是要相助宁先生将共和国稳定下来,不知对这件事情,宁先生您有何妙计”
宁无缺见霍金询问自己的意见,忙笑着推辞道:“如果宁某有妙计良策,恐怕也就不需要与圣教合作了,正因为面临当下局势我青龙门显得有些无力支撑,才会与圣教合作,而神座大人既然奉命前来此处与我合作,想必对这边的局势有更加深入的认识与了解,不知圣教欲作何打算,但凡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决定,宁某以及青龙门上下,绝对全力以赴支持圣教的决定。”
霍金见宁无缺将决策权推向圣教,他呵呵一笑,反而没有推辞,竟直接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说明一下圣教的计划,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宁先生再提出来,如何”
宁无缺忙点头道:“还请神座大人指教。”
“如今东方局势最为复杂,然而再如何复杂,也不过是几大宗派对共和国虎视眈眈而已,宁先生应该知道,赢氏一脉等家族与圣教有合作关系,因此他们可以先排除在外,不会对共和国有任何威胁,除去赢氏一脉、卫家以及阴阳家这一股力量之外,便只有儒家、道家、墨家以及昆仑宗这四大宗门最能威胁到宁先生在共和国的权势地位了,至于周家、韩家以及医家的钟离家族,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将目光放在共和国这片土地上,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有儒家、道家以及昆仑宗这三大宗门坐镇,第四股力量是不敢轻易涉足的。至于墨家,虽然这个宗门最为神秘,然而墨家山门已经远在海外百慕大三角,因此墨家也可以先排除在外。”
“如此一来,宁先生以及青龙门现在最大的威胁便只有儒家、道家以及昆仑宗这三大宗门,只要咱们将这三大宗门从共和国的土地上抹去,宁公子的青龙门便是共和国真正的主宰者。”
霍金神座开门见山,直接分析了目前共和国乃至亚洲地区的形势,树立了三个明确的目标给宁无缺。
宁无缺赞许的点了点头,道:“神座大人分析精辟,一针见血,直指要害,我青龙门之所以备受威胁,正因为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还有这三大宗门虎视眈眈,虽然现在这三大宗门允许我青龙门存在,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然而我青龙门一旦稍有轻举妄动,只怕就会受到这三大宗门的压制,归根结底,想要掌控共和国,这三大宗门就必须得如神座大人所说的那样从这片土地上抹去。只是,这三大宗门都是千年甚至更久传承的古老宗门,想要将他们从根基所在处抹去,谈何容易啊”
“这就得看宁先生的态度了”霍金神座目光中带着深意注视着宁无缺,缓缓说道。
宁无缺闻言剑眉微微上扬,眼中射出两道疑惑的神色,看着霍金道:“哦看我的态度还请神座大人言明”
霍金笑了笑,笑起来的样子竟然非常慈祥:“这就要看宁先生是否有真正的大决心一统这片华夏土地,是否有真正的王者之心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人。现在需要的,就是宁先生的一个绝对坚定的态度。”
宁无缺微微蹙起了剑眉,虽然霍金神座没有言明,但实际上他已经隐隐猜测出霍金神座想要说什么,真正成大事者,不说不拘小节,即便是一些卑劣手段也是必要的,心狠手辣方能成就千秋伟业,仁者,不足以谋天下
宽敞的客厅中沉默了下来,宁无缺蹙着眉头,张司徒在一旁若有所思,然后将目光看向宁无缺,霍金则依然慈祥的笑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也盯着宁无缺,在等待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宁无缺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茫然与不解,道:“不知圣教想要我有什么样的态度”
霍金笑了笑,心中却暗骂了一声,宁无缺这种茫然不解的神色实在演绎的太逼真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