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一人间仙境,所住的常年便是花老太爷和楚天涯,然后跟着是至尊宝、凤三与几个童子花守仁与孙非常年都在那最初的邯郸山庄中住着,既带弟子也同时应付着外世道的所求,闻达与乔木果都是跟着的;花守义倒是常常回来,可是把花贵与王策、漠北都扔在了山下庄子中,只是自己独自回来,每每呆不了几日,又离山而去继续云游名山大川,江河湖海。
要说是跟在老爷子身边,说着或者好听,可真实不的不过是把他扔到了那石窟福地的书剑阁中那里整整一个石窟的古籍,包括了古时东阳之舒绰、河北巨鹿之僧一行、南昌之司马头陀、黄州僧之泓师、窦州之杨筠松等等诸人的著作,还有无数古籍,包括疑龙经、撼龙经、立锤赋、黑囊经、三十六龙、阳宅秘诀、雷庭心法
一句话,有书自己看,若有不懂则找那楚天涯询问,倘若还是不解,那就直接找那老爷子询问至尊宝在那洞中每日除了看书便是自己锻炼,往往数日也不出得那山洞一次。
反而凤三是耐不住寂寞,每逢需要下山采买粮食,那便跟着一路同去,倒也能借机到山庄中住上几日,趁机打猎喝酒,与那乔木果和闻达打闹一气。
可这说下功夫的深浅也有不同,短短数年,别的弟子还未把那些最初的浅显道理熟识起来,至尊宝已经背熟了十二长生水法、四大救贫水法、羊刃禄堂水法、正神零神水法、中火星水法、进神水法、七星打劫水法、文昌水法、八煞黄泉水法等等三十六种水法;又有六路河图风法、三煞归一风法、南北其闻风法、子午风法、八门锁柱风法等等七十二路风法已经把众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在那一年一度聚会上,他所答所问居然一丝不苟严丝合缝,最终让花老太爷都为之吃惊,终于把花家青囊九卷中的前六卷都传授于他
至此,他所欠所缺的不过是到那诸多实地去观山而已,腹中所藏的书卷,早已足矣
可是至此,至尊宝也花了六年岁月,堪堪满了十八之数。
第一五一章山舞龙蛇取其相,天地忽变有萧蔷上
白天那至尊宝在书剑阁中苦读,入夜时分就把不明白的地方拿到楚天涯和花老太爷面前请教,一切结束之后,他便到外面小桥旁边练着,拳脚刀剑、亲身功夫,一项一项都不落下经过这许多事,他也知道了一点,就是说法门中人无论如何身怀异术,可健身强体、拳脚腾挪也万万少不得。
如此多日,却正好被那花老太爷晚间碰到了,一时兴起,便送了句口诀给他:“天发杀机,易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至尊宝默诵几遍记在心中,却不知道其中意思,又听得花老太爷道:“我这一世修行论道,算天地之数,测天地之变,也只找到了这几句算是真正能表达的话语内中自己参悟,但凡你能透霍洞悉,也就算知道了以后观山寻龙何为该,何为不该,何为大道之守,何为阴阳之脉”
接着又把个呼吸运转、吐纳归元、内息转动的法子教给了他,让至尊宝随着那口诀一直练习,渐渐便感觉每每如此便有了一团热气,顺着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而行;之后,又沿着十二正经分开,各行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阳,最后汇聚在气海之中,成为暖洋洋的一团。
虽说至尊宝才满十八之数,可已经长得身高腿长朗朗而立,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独有的城府与智慧;浓密的眉毛。唇上稀疏的绒毛,叛逆般的扬起仅仅是因为少见了阳光显得皮肤有些苍白,两片薄薄的嘴唇血色亦是极淡,有些乌青。
转眼,这便到了那乙酉月丁己日,又一年的中秋之夜。
花家带着一干弟子,携了酒水干果、羊肉炊饼、锅碗汤勺山路崎岖难行,全凭花家带着从一隐秘之道而上,这才险险来到山顶。放眼之处,但看那泰山顶端云海翻涌。月色如滔。千万流苏伴繁星,一点银河论古今,有诗而歌: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这日原本便是花家祖师爷的忌日。也是众弟子登高观山的日子本来经纬宗历代都选择在这一日开坛收徒,可这回事出有因换了日子,但礼数万万少不得。于是乎,花家按照惯例便到了山巅,开坛祭祖,顺带也让外面的诸多弟子回来,算是聚聚。
花家弟子众多,除了那二代的孙非、楚天涯、花守仁、花守义之外,还有三个弟子冉兴、尉之龙、游万忆,一直在外面游历,隐姓埋名走遍山河湖泊,算是长见识,也算亲自经历那锦绣宝穴、险峻河山自古而来,这便是经纬宗的规矩:
七年学得雕龙技,游历四方二十载;
观得世间阴阳葬,学会人伦五味常。
山巅很快便燃起了熊熊火焰,肥硕的羊腿挂在火上炙烤,清澈的山泉在壶中翻涌,山果菜蔬摆在山巅大青石上,一旁花家的二代弟子围着老爷子坐着,三代诸弟子则在旁边围成堆,谈天说地,也相互较量着自己的所学
午夜才是祭师的时候,现在都只是等着。
二代中冉兴等几人并没有完全出师,所以现在也没带徒弟,三代只是这次所收的闻达、凤三、乔木果,然后便是那跟随的王策和漠北、至尊宝几人也算是熟识,分别又学了些本事,多饮得几杯便嚷嚷了起来。
旁人倒不怎地,只是那漠北本就是草原中长大的汉子,性子极为直爽,上次与闻达那比武本有些憋屈,后来又只是做了个记名弟子,喝得几杯就有了比试之心他忽然把那酒囊拿在手中对闻达嘿嘿一笑,斜着眼道:
“闻达,你看,现在这时辰距午夜祭祖还有老长的时间,我们也不能这样闲着吧,怪无趣的要不我俩切磋切磋,也算给大家抖个乐子”
平日这漠北跟着花守义行走,要说经纬宗的东西学得本来就不多,反而是把这中原功夫中的虚实二字给弄明白了,不再是以往那直愣愣的猛砍猛剁,反而有了些指东打西的本事,功夫更上一层楼这次借着那酒劲不说把闻达给打死,但留点什么记号是万万不会少的。
闻达听得这一说,忙不迭的双手直摆,口中急道:“不成,不成又不是仇人,又不是比武,我干嘛要和你打啊我、我还要吃肉呢”说着便伸手去扯那羊腿,刚抓着就被烫了一下,连忙伸进嘴里含着,可是没等片刻就又伸出去。
第一下伸手的时候漠北没赶上,再伸手他可料到了,径直就把那闻达的手给抓着,然后使劲朝着自己一扒拉,双眼冒光,低声喝道:“别跑来,和我试试”
话音未落,就三两下把闻达拉出了人堆,到了旁边空荡荡的坡上刚才那两下来得猛,这边二代弟子和花老爷子都瞅见了,当即便有了孙非开了口:
“你们这是干嘛呢好吃好喝的还堵不住嘴啊,瞎嚷嚷乱渣渣的,规矩都不要了”
漠北也不傻,听见孙非那边在叫,师父师叔一大堆人又都瞅着,连忙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