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中的毒世间罕见,老夫别的兴趣没有,只喜欢养养蛇,用你作蛇饵养出的蛇该是世上最毒的蛇,你说呢”
“啊”我惊叫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恶魔竟有如此歹毒的计划,不由得怒火满胸,大声叫道:“你休想,我宁愿去死,也不要你养蛇害人。”
他却对我不屑一顾地道:“你落在老夫手上,以为想死就能死吗”
是啊,我若寻死也死不了哇他如鬼魅附身,整日和我形影不离,我根本不能伤害自己,那把刀也让他搜去,我总不能自己用拳头打死自己吧我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唯一的办法就是绝食。
绝食果然是一个灵验的办法,面对一天天瘦弱的我,老魔头强行捏住我的鼻子往嘴里灌水灌粥,虽然灌进去的东西我无法吐出,但如此的麻烦也让他想起要我吃饭便头痛。
这日又来到一个小店,我依然不吃不喝,老魔头又对我施着强硬手段,我大喊大叫,引得店里的人都惊奇地看着我们,一个好事之人站起来,大声指责老魔头。老魔头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一掌挥去,那个人立刻被打出店外,躺在血泊中,把我吓得瑟缩在了角落里。
看着我的样子,老魔头忽发灵感,狞笑着问:“你吃是不吃”
“你滥杀无辜,我更不会吃了。”
“好,从此刻起,你若不吃饭,老夫就抓个人到你面前问你一句,你若吃了,老夫便饶他不死;你若不吃,便将之毙命。”
啊,这世上还有如此暴虐的人,我绝食跟外人有何关系他杀死个人如同踩死个蚂蚁一样轻松,令我不能不信。
“你这老头子怎么如此狠毒”店门口处站起了一个佩剑的青年,冲着老魔头责问着:“为了哄孩子吃饭,以人性命要挟,你也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
老魔头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人,这是个中等身材、长脸厚唇、剑眉虎目、神态威严的年青人,他警告道:“你不要命吗敢管老夫闲事”
“天下之事,天下人管;不义之事,正义人管”这青年凛凛回答。
“哦”老魔头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问:“你是什么人可知晓老夫是谁”
“在下终南项冲,还请教老者尊号”青年答道。
“原来是刘海蟾那个老心儿的弟子”老魔头点了点头:“好,今日老夫便从刘老道的弟子开刀。”说着猛地一跃,项冲自知不好,拔剑相迎,可是还未举起,那剑已“铮”地一声飞出钉在了墙上,再看项冲已经被他擒在了手下,前后也只一眨眼的功夫。
与项冲同桌而坐的尚有两个人,刚明白过来,刀剑齐举,直奔老魔头。老魔头冷笑一声,夹着被擒的项冲只一转,我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已飞出门外,扑倒在地。
老魔头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扬直巴掌对准项冲的天灵盖逼问着我:“你是吃是不吃”
面对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一个有良知的人该怎么办呢项冲的命只在我的一句话,我还能说不吃吗我只能含着泪点了点头,哆嗦着端起了碗,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强行吃下。
看着我放下空空的碗,老魔头这才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也省得老夫费事了。”他说着,如同甩一件衣服一样随手将项冲扔了出去,项冲的两个同伴赶忙过去相搀。
“老魔头,你等着,我迟早找你报仇”项冲擦着嘴角的血痕恶狠狠地道。
黑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他是黑魔霍山翁。”在我看来,以项冲的武功与老魔头相比,再过十年、二十年也绝非对手。
那三个人闻言都愕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相互搀着臂一跛一拐地走了。
我与老魔头真正解决绝食问题还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随后发生的事。
从小店出来,我们走过长街,被街头的一幕情景吸引住了:只见街畔一个浑身穿孝、拖着个七八岁孩子的妇人跪在路边,她的旁边还停着一辆破烂的板车,车上是一个顑颔汉子的尸体,周围围了一大圈人,正对着跪着的母女指指点点,啧啧发着感叹。我过去一打听,原来是这妇人死了丈夫,无钱葬埋,愿携女卖身为奴,换些银两将之埋葬。
我的怜悯之心如何也不让我就此走过而不去理睬,呆呆地站在那里。
“怎么你有钱给她们吗”老魔头翘着嘴在嘲笑着我。
“我没有钱。”我无奈地道,随即眼睛一亮,道:“你有钱。”
“老夫是有钱。”老黑魔怔了怔说:“你以为老夫会给她们吗”
“如果你给她们十两银子,我今后一定不绝食,好好吃饭。”我这样告诉他。
“好,老夫就与你作个交换。”他一口答应了。
我拿着老魔头的十两银子给了地上的妇人,并明言这是白给,不要回报。这妇人简直不敢相信,“嗵嗵”地拉着她的孩子不停地向我磕头道谢。
“不要谢我。”我赶忙扶起她,指着老魔头老实地告诉道:“其实这银子也不是我的,是他的。”
这妇人又连忙给老魔头磕拜,感激得泪涕直下,围观的人也拍手称快。
老魔头也许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及后,又喜上眉梢,脸上露着不好意思、惭愧的笑容,连连闪躲。
我们又上路了,老魔头还未从刚才恢复地来,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脚步异常得轻松。我顺口问道:“如何做好事的滋味不同那做坏事吧”
“嗯”他点了点头。
我又道:“做好事,特别是受到人的称赞时,会觉得十分幸福;而做坏事总不免有些提心吊胆,躲躲藏藏,叫人不安稳。”
“你说得很对”他随声附和,忽又觉得有些不对,头一转,扳起了面孔道:“你要教训老夫吗”
“不,我才不费这口舌呢。”我冷冷